宁风眠低低地喘了一声,声音已经沙哑到听不清,“不要这样,槐之。”
“我不,我为什么不要,好热啊将军,真的好热啊……”
怀里的美人音调缠绵柔软,还没等宁风眠继续义正严词下去,两片柔软湿润但滚烫的唇已经紧紧贴上来,封住了自己的那些想要拒绝的话。
宁风眠清晰地听见脑子里有一根弦,“啪”
地一下,断了。
此时已经无限接近失控边缘的将军在药效的加持下根本无力拒绝,几乎遵循本能地捧起沈槐之的脸,以更加霸道的绝对力量回应过去,还在流血的手掌给沈槐之此刻娇柔的脸颊蹭上一道道鲜红,有一种触目惊心的艳丽。
“你流血了……将军。”
沈槐之捧着将军的手,眯着眼睛低头端详了许久,突然,舌头用舌尖轻轻地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宁风眠:……
昏暗温暖的室内,躺在锦被中神志明显不清的沈槐之轻轻蹙起了眉,轻轻抽了口气,轻声道:“好疼啊……”
是玉扳指,宁风眠立即住手,把扳指取下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
暧昧的声响终于平息,乱成一团的锦绣堆里熟睡着一个皮肤终于恢复正常颜色白玉似的人,他的衣服已经被仔细穿好,但即便如此,依然紧紧抱着另一个看体型明显比他强壮有力多的人。
宁风眠轻轻将他的手挪开,起身站在房中,月光透过窗纸勾勒出他美好的身体轮廓,即便是在轮椅上装瘫坐这么久,将军的肌肉依然强韧有力,双腿欣长笔直,丝毫没有平日里坐在轮椅里显现出的病弱模样,宁风眠,是一个正当盛年,身强体壮且气质刚硬的军人。
也正是在战场上锤炼出来的冷硬意志才让宁风眠在沈槐之的百般渴求极尽诱惑下,也依然没有如他所愿——即便他们已经是夫妻,即便无数遍说我想要是的沈槐之,即便自己真的……
但这有问题,他和沈槐之明显都不清醒,不能乘人之危——即便这个人本就是自己的夫人。
问题到底出自哪里,宁风眠坐在月光里,把整个家宴细细地思索了一遍,只有那坛酒是自己和槐之单独喝的,其他人都没有沾上一口,甚至连槐之想给雨渐倒一杯时都被父亲制止了。
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老侯爷的书房中,那个因为苍老而缩成一团的人终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的衣饰明显不属于祝国,那张布满皱纹苍老衰败的脸上满是可怖的黑色花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只碗,浑浊的眼珠盯着碗里泾渭分明的黑白水珠许久,轻轻叹了口气:“老侯爷,令郎意志力令人佩服。”
“佩服佩服佩服!”
宁老侯爷操起身边的茶盏就朝地上砸去,“少来这些漂亮话,快给我想办法!当初若不是我,你坟头的草都能比你现在人都高了!”
“是,老朽一直感怀在心,不敢忘记。”
那老人朝宁老侯爷缓缓鞠了一个躬,不卑不亢道。
“所以到底还有没有人?”
老侯爷似乎已经受够了现在的状况,“有就赶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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