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苍介将被绑架的小孩子扶起来,让他两腿悬空坐在打开的后备箱里,打量了一下他的状态。
这是个顶多岁的小男孩,柔软的黑发服帖的垂在他瘦弱的小脸边,中间一绺丝绸般的黑发略长,伏在小巧的鼻梁上,让他起来有种文雅、秀气又稚嫩的气质。
这是个像人偶一样精致而忧郁的孩子。
他的身体瘦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像是小动物一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着,起来无比惹人怜。
怪不得会惹来歹人的觊觎。
辽苍介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惊人的滚烫,很明显已经烧了不短的时间了。
他收回手,给小孩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又撕开他嘴上贴的胶带,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睁开他那双干红葡萄酒一样深邃的眼眸,扬起小脸安静的注视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辽苍介也不在意,将绳子和胶带扔到一边,直起腰后退一步,打算等同事过来。
围观的人群中早就有人报了警,想来距离警察赶到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
革命广场这一片并不属于辽苍介被分到的辖区,待会儿他可能要回警局喝杯茶了。
就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时。
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冰凉柔软的小手拉住。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低头,正对上男孩仰视着自己的瞳孔。
在这一瞬他漫不经心的想,这孩子真的相当瘦弱,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竟然也显得惨白发灰,起来就病殃殃的。
还有就是。
青年冰蓝的瞳孔如锐枪般剖析的注视着男孩,里面蕴含的洞察像是能将他隐藏在乖巧外表下的败絮内里都收入眼底。
这孩子,就算自己不救他,应该也不会有事。
而且,他遇到自己的时机也有点让人在意。
辽苍介被牵住的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最终却像是顾虑着什么一般,慢慢的又停了下来。
“kakвac3oвyt,cэ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先生”
幼小的男孩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打量一样,歪头轻轻的问着,声音似乎能泯灭于空气中,透着股掩饰不住的虚弱。
但即便如此,他的嗓音也是清透而柔软的,带着股独特的暧昧与柔和感。
这个小小的孩子似乎正竭力使自己更优雅从容一些,但很可惜,他不知道辽苍介撕胶带时并不轻柔的动作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显眼的大红印,这让他无论怎么努力,起来都有股独属于小孩的滑稽感。
辽苍介面不改色的着他脸上的印子,唯独会对孩子保有的一丝丝耐心让他没有打开男孩的手,只语气冷冷淡淡的说“Вnk维克托。”
男孩也就是幼年时的陀思小包子意外的得到了他的回答,立刻弯起眼温温柔柔的笑了。
他像是贪恋他的温暖一般将另一只小手也抬了起来,眷恋的抓着他被手套包裹的手指,唇边牵起了一个小小的、软绵绵的弧度“我能叫您维嘉Вnta吗”
“不能。”
辽苍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当然一眼就能出这小鬼有多心机,“只有我的亲人能叫我维嘉。”
“这样吗”
小小只的陀思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一抹我见犹怜的失落,几秒后又戏剧性的变成了期待,“那我能不能叫您”
“我的同僚过来了。”
辽苍介突然扭头向远处驶来的警车,然后转回来漠然的着陀思,让他放手的意思不言而喻。
陀思假装自己没有懂,仍然眼神纯洁的握着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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