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福安将自己对管事的处理结果禀给顾占宸。
“主子爷,那管事的懈怠,让祝姨娘受了屈儿,所以奴才叫人打了他五十板子。”
顾占宸面色淡淡:“你倒是越来越会当差了。”
一听话头不对,福安当即跪地,“奴才不敢,请主子爷明示。”
“他既不长眼,分不清好坏,那就不必再留在那个位置上。
你去选个好的顶上来。”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不值得顾占宸这么作。
他自小在宅斗中长大,岂会不知这些个小把戏。
不用细查深究,只略想一二,便知是何人所为。
但为了顾及两个孩子,他全当给卫姨娘敲一敲警钟。
福安道了声“奴才明白”
,便退了出去。
啧啧!
为了一百两银子,生生将肥差弄丢了去,这管事确实不长眼。
但他看在银票的份上,也亲自走上一遭,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管事说:
“你的命被我费力保住了,只是主子爷生了大气,去了你的职。
不过,也算没撵走你,留在庄上做苦力。”
管事的心里明白,但也是无处诉苦。
虽上面没明示,但被打后没给药,休养两天就让下地干重活,结局也是可想而知。
主子爷刚到马庄,管事即挨了板子,又被撤了职,要说这里面没事儿,谁信啊!
卫姨娘不住在正院,消息自然知道的迟一些。
还是庄上的婆子嚼舌,被秋水听了去,回来对她说嘴的。
卫姨娘心如鼓擂,当下脸色惨白如纸,抓住秋水的手问道:“你说,主子爷会不会查出是我所为?”
当初秋水是劝过自家主子的,但卫姨娘像是吃了迷药。
说死非要给祝心妍使绊,以报那日家宴之仇。
秋水心里毛,但为了安抚住卫氏,只能佯装平静地说道:
“不会,给他银子的中间人,只说是得了侧妃的吩咐。
管事的又不知道,况且那人如今也不在庄上。
就算主子爷要问,也是找不到人的。”
卫姨娘长吁一口气的同时,顿觉心脏处隐隐作痛,咬着下唇道:“是了,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儿。”
祝心妍收拾好,便来见顾占宸,头只七成干,也没拢上去,就这么随意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