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福安瞧着递上来的银票,说不动心那都是假的。
既然拿人钱财,就得替管事的消灾。
他先是用心琢磨了一下,没敢直接去向顾占宸禀明,而是来问祝心妍的意见。
祝心妍坐在圆鼓凳上,由着巧儿给她绞干湿漉漉的头,嘴里吃着新鲜的果子。
“我原是想让他赔一百两的,既然这人如此识相,那这事就了了吧!
我不会在爷面前嚼舌根的。
至于你怎么说,爷怎么罚,那便与我无关了。”
福安躬身,“是,好与坏都是那小子的造化。”
祝心妍用手弹了一下银票,语调端得闲散。
“只是唯有一条,他若想活命,就莫牵连到乔侧妃。”
“是,奴才明白。”
福安口头说是明白,可心里却不解。
只当祝心妍顾及乔氏娘家背景深厚,为免引起更大的纷乱,便特意交待了一嘴。
既然人家说不让提,那自己也就跟着不说。
等福安退下后,巧儿又换了一条干爽的毛巾,继续为祝心妍绞头。
“小姐,奴婢瞧得出,乔侧妃并没有传说中的得宠,您这么替她遮掩,是为何啊?咱们就这么干受气。”
祝心妍没搭言,而是透过铜镜看向了瑞雪,“你觉得此事是乔初悦所为吗?”
瑞雪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分析道:“侧妃是将门之女,虽性子跋扈,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
必不会做出如此卑鄙行径。”
“叮咚”
祝心妍打了下没声的响指,顺便配了一个音效。
“瑞雪说得没错,乔初悦怼人都是当面直怼,将喜怒哀乐摆在脸上的主儿。
断不会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且最关键的一点,这人只给管事的一百两。”
巧儿听到这儿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对啊!
就算侧妃使阴招,也不会这么小气。
说来,也独有一人,才能这么做。”
“对吧!”
祝心妍挨个跟巧儿、瑞雪对了下眼神。
“你们找人将这话儿传给乔初悦,别露出卫氏,就说是有人借她的名儿,行对我苛待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