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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文祁才坐下喝了口茶道:“现下该我审你们了吧。”
素秋一听忙站到了方锦娘的身后,不敢再有半分动作,“首先就是你素秋!
你自个儿说说,先是从京城混着来到军营,日日扰乱军中纪律,如今又无视军规来到这里,你当真以为你姓素是我表妹就可以把军营当自个儿家一样来去自如?”
方祁越说越来气,素秋缩着脑袋不敢看文祁一眼,只紧紧抓着自己衣衫。
文祁话锋一转,看着落平阳道:“身为军医,有自己的职责,说走便走,扔下军中事务,你说你同素秋作何区别?”
落平阳淡淡看了文祁一眼,不甚上心,文祁叹了口气道:“方锦娘,性命不保当头还用话刺激敌人,你找死找疯了!
莲二要知道你早上什么都没做,连笔都没握过,你的脑袋早搬家了,还会在此刻讨论‘血没止住’!
?”
没错,方锦娘着实不是神人,这般让人避讳的关系她自然是猜不到,那传于自家师兄的信也当然是假的,她无奈,只得讨饶地向文祁笑笑。
文祁未再作声,只待落平阳将一切收拾妥当,冷了脸色道:“我去煎药。”
卯足了气势推开房门,迅速逃离,出了门还不停地抹着额前冷汗,全没了刚刚的阵势。
素秋从方锦娘身后探出头来:“那个……祁哥,我去瞅瞅。”
说完也一溜烟跑开了,提了裙角迅速追上落平阳,并肩而行抚了抚胸口,长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落平阳虽未说话,但也长长吐了一口气,惹得素秋嗤笑出声来:“你也是怕了我祁哥发火才借口熬药出来的吧。”
落平阳别扭地哼了一声,脸上有抹可疑的绯色。
北境初春的风吹得有些干燥,明亮艳阳中素秋就这样与落平阳静静地并肩而行,风扬起他们彼此的发,纠缠环绕难以分开。
不争吵时他俩相处是极好的,彼此都不吵闹。
素秋突然停住了脚步,落平阳向前走了两步也顿住了脚回头,看见素秋站在风中,风吹起她火红色的裙角,以及乌黑的发,他突然间就乱了心神。
“这次方姐姐这般不顾安危做这样危险的事,祁哥现下正在气头上,要是祁哥头脑一热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又惹恼了方姐姐该如何是好。”
素秋正呢喃着转过身准备回去,落平阳见势快走了两步抓住素秋的手腕,正待说话素秋迅速甩开落平阳的手吼道:“你干什么!”
那一脸嫌弃的模样活像被色狼吃了豆腐。
落平阳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涨红了脸:“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你以为我方小师妹与你一样没有脑子啊。
你祁哥要是想训斥锦娘,你以为能等到我们都走了他才来算帐?你傻不傻呀!”
落平阳揉了揉被素秋甩开的手。
甩开的力气不大,可那动作,依旧让落平阳痛了一下,心道:这丑丫头,也忒不识趣了些。
落平阳也不再理会素秋,径直去了厨房煎药。
素秋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才悻悻然走了。
房间中方锦娘与文祁都静默着未曾说话,只听得房屋外虫鸣声,文祁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暗自较着劲。
方锦娘瞧他不说话也不动声色,方锦娘觉得有些尴尬,倒是文祁固执得很。
好一会后,胡倩轻扣门打碎了一屋的静谧,轻摇了身姿走进来弯身行了一礼:“少将军,宇文长派耶稚来请莲二入宫。”
方锦娘望向文祁,文祁点了点头道:“让莲二回了他,三日后入宫。”
胡倩再次行了礼退了出去。
文祁这才执壶为自己斟了杯茶:“这耶稚是北境第一勇士,当年宇文长与他比赛射鹰时输了一只,虽样貌不及宇文长,但也是北境数一数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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