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睁大眼睛瞪着男人,没有回答,落到这人手上,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孙成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弯腰一把揪住他后脑的头发逼迫他头抬的更高,对视他的眼神也更加阴厉,“两年没见了,姓宁的,我可是天天记挂着你。”
孙成的手突然猛地用力收紧,头皮被扯的刺痛,宁冉牙关紧咬,眼神一丝也不退避,“我该跟你道个谢?”
回应他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被掴倒在地,浓重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孙成脚踩上他的肩,几乎每个字都咬牙切齿,“韩青让我问你好,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这笔账咱俩迟早要算的。”
艰难地咽下一口血沫,宁冉猛地回过头,“韩青要是恨我,他自己有手有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向着他的肩膀,孙成猛的一脚踹过来,“以为傍上陈跃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
终于撑持不住整个人摔倒成仰倒的姿势,同时听见门口传来男人幸灾乐祸的说话声,“哟,这是教训谁呢?”
这声音非常熟悉,他知道是谁,宁冉疼得眼冒金星,但他下意识地把头转到一边,刚才孙成还提到陈跃,赵延,孙成,陈跃,是,他们同样是官二代,彼此认识也不奇怪。
陈跃,陈跃在哪?
宁冉背对着门口一动没动,他不知道这样的角度是不是还能被看出是他,而赵延从进来说完那一句后就没出声,脚步很快绕过他走到他面前,赵延低头看一眼,登时大惊地转头看向孙成,“老五,你这是为什么?”
孙成手指的骨节紧攥得咔咔作响,“你来得正好,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前些天不是也得罪过你?”
说完一脚踹上宁冉的肩背,“认错!”
赵延又吓一大跳,一步跨到孙成身旁把他往后拖了好几步,“别,你要收拾谁都不打紧,但是,他现在是陈跃的人,你跟陈跃铁了这么多年,别为一个男人弄得连兄弟都做不成。
他不给面子那事我没当一回事,老五,你可别拉上**他妈,我今天到底犯了哪山的神,鬼使神差赶到你这正撞上这事。”
“陈跃什么时候把这些玩意放在心上过,肖然那小子,还不是说送你就送你了?”
“那不一样……”
“就算陈跃真把他当个东西,办完这件事,要杀要剐我都由他。”
孙成说完,甩开赵延的手走到宁冉身前半蹲下来,血红的眼睛逼视着他的眼睛,“你对不起韩青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了,韩青是你能随便欺负的吗?”
宁冉看着他,冷冷笑下,笑意中还带着几丝嘲讽,孙成摆明恨不得他死,有些事现在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孙成眼色更加阴沉,“到现在,韩青在山里支教,碰见有学心理的上山,还不忘记打听幽闭恐惧症病重了到底能不能治。
姓宁的,要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你一向认为自己有种,竟然还有这样的病。
看你这不怕死的样,你放心,今天,我不要你死。”
说完,对一直站在一边的打手挥一下手。
宁冉身体彻底僵在那,只是听到这五个字就让他头皮发麻,所有的羞耻和脆弱再没有一丝掩藏,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绑在绞刑架上,他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会有人利用他的病刻意折磨他,再次。
孙成不是要他死,而是想让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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