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是对燕京大队恨之入骨奈何这支大队把身份瞒得太好,否则,他们蛰伏十数年后卷土重来,绝对要拿他们的家眷开开荤。
纪斯
大祭司静静地注视着那栋老宅,不语。
片刻后,他凉凉一笑,气定神闲地抿了口咖啡“来了也好。”
他养的白菜们需要长长见识,什么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人”
这个词无法定义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
他们可以为了一包烟钱捅杀路人,可以为了一碗面钱把老板割喉,也可以为了几百块钱贩卖熟人。
“人”
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货币。
为了百来块钱尚能如此歇斯底里,更何况是十数年前被警方断了大进项的财路呢
断人财路,你死我活;断匪财路,一个不留。
饶是清剿毒贩、逮捕凶手的警员们如何深藏身份,照样有不少人百密一疏漏了信息,最终被歹徒灭杀了亲人。
类似的悲剧不胜枚举,但凡大案背后有一个盗匪漏网,就能给警员的家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像现在,十来年前逃窜的歹徒卷土重来。
他们如跗骨之蛆,硬是要从别人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祁辛黎的父母断了他们的路,他们就要祁辛黎断了命。
在得知“大仇能报”
的那秒,他们根本不会用脑子去想什么绑架的策略,什么撤退的路线,他们只想用枪抵住祁辛黎的太阳穴,再崩了他
躲躲藏藏十几年,要不是帮黑心老板办点腌臜事又握住了对方的把柄,他们早没了这口气憋得真比王八的命还长,如今得知仇敌之子的消息,那还等什么呢
不等了
他们带着家伙坐上了面包车,在夜幕降临的档口驶向了大酒店。
而这时,司诺城几人正在大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就餐,纪斯一如既往地没有下来与他们吃饭。
距离他们这桌斜对面的西南角坐着几个一身正气的便装军人,他们的样貌瞧着很眼熟,可不待人细,他们就别过了脸。
低调又安分,小心又谨慎。
司诺城假装没见,只端了盘子坐在桌前。
正当他的刀叉准备落上七分熟的牛排时,他突兀地止住了动作。
不知为何,有一股黏腻冰冷的感觉沿着脊背爬上来,蜿蜒入脑,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降低了不少。
鼻尖萦绕的食物香气消失了,居然生生化作了一股浓重的腥臭,令人作呕到丧失食欲,根本吃不下东西。
这种感觉
当觉醒者遇到负能量的磁场时,会本能地产生厌恶的情绪。
司诺城指尖微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刀叉。
也不知是心动还是意动,他本能地抬眼向自助餐厅的入口去。
紧接着,他见门口走来一个独眼的男人。
对方歪着身子,胳膊大力往上一舀,提起了一杆大枪直接瞄准了他
这一秒,空间仿佛凝滞了。
眼前的画面倒映在他眼底,于他脑海中一帧帧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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