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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栉风楼的杀手若无任务,是绝不能在外面逗留的,第四之所以能在玉京待那么久,是因折竹以自己的名义与栉风楼做了一桩生意。
“除了受戒鞭,你们栉风楼就没有其它可以出来的办法了吗?”
满街灯火堆积交织出各色的光影,商绒穿梭其间。
她还记得折竹初入禁宫的那夜,她触摸到他后背的血。
那个时候,他一直不肯给她看他身上的鞭伤。
“栉风楼历来如此,想要离开,便只有那一条路。”
折竹语气平淡。
商绒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前面人群里一片火光乍现,那杂耍卖艺的男人身材魁梧,嘴里也不知喝的什么,朝近前的火把一喷,那火光便灼烧一片,引得人群里一阵惊呼叫好。
许多人都拥在杂耍的那儿,一旁摆着几只铜壶的摊子却无人问津。
“等我。”
折竹松开她的手,将没吃完的半块酥饼塞给她拿着,随即走到那铜壶前。
“小公子,要投壶?”
守着铜壶的男人原也在瞧着旁边的杂耍,但人实在太多,他看不真切便跺了跺脚,回过头瞧见一名模样俊俏的黑衣少年便忙上前。
折竹“嗯”
了一声,拿了那男人递来的箭,他回过头,看见商绒乖乖地站在那儿,所有人都在看杂耍,可她却在看他。
长箭在手中转了一圈,他朝她弯了弯眼睛,再回头将箭毫不犹豫地抛出去,精准掷入铜壶口。
他投得每一支箭都太过轻松,不过十支,旁边瞧杂耍的人便围了一些过来。
“得了,小公子你是投壶的行家,这彩头送给你。”
那男人笑呵呵的,将一个陶瓷娃娃摆件递给他。
折竹瞧着那个陶瓷娃娃,白白胖胖的。
但他抬眼,视线一扫,盯住挂在树梢上的鸟笼,其中有三只羽毛不算雪白,多少掺杂点黑花纹的鸽子。
“我要那个。”
折竹轻抬下颌。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显得有些犹豫:“小公子,那是我要自己养的。”
折竹从腰间的蹀躞带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他。
“小公子等着,我这便去取。”
男人满面笑容地收下银子,转身去取那鸟笼。
几个小孩吵闹着要玩儿投壶,商绒被他们挤在后面,看见那黑衣少年提着个鸟笼,手中还拿着那男人硬要塞给他的陶瓷娃娃,朝她走来。
他很轻松地将她从拥挤的人群里带出来,将那个陶瓷娃娃塞进她手里。
商绒看他伸来一只手,便翘起嘴角牵住他:“你要鸽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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