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温度不高,担心他着凉。
温暖抱来一条毛毯给他,又把电视声音调小了。
自己去洗澡,又把卧室的被单被罩全都换了下来,里里外外清扫。
忙好了,他还在睡。
温暖捏着他鼻子说:“起来去洗洗回房去睡。”
他很困倦,嗯了声躺着不动。
温暖守了他一会儿,低声问:“最近很忙吗?”
“嗯。”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他慢慢睁眼,按着眉说:“我去洗澡。”
温暖去找来她的睡衣放进去,回到客厅,她坐在地毯上抱着头情绪低落。
刘牧之洗好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对她说:“别坐地上,凉。”
“你最近怎么那么忙啊,不是有刘炫过来帮忙了吗,你也不能轻松一点?”
“最近事儿多。”
听似解释了,实际上不触及问题,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打发了。
温暖问:“麻烦吗。”
“不会,年底了应酬多,今天装大爷明天装孙子。
对了,明天我得回去一趟。”
“我要不要一起过去?”
他看了她一眼说:“太忙了,你去了我照顾不了你。”
“我在家等你。”
潜意识里,她认定这里是他们的家。
“我会争取赶回来过年。”
现在距离过年还要近一个月,他的意思是他们要分别一个月?住在一起来,他们还没长时间分开,短暂的分开都没有。
顷刻间,失落的情绪徘满心间。
☆、第十一章:雪融化后的春天(四)
刘牧之这一走,温暖忽然就空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尤其下班后时间难捱。
他回去大半个月,温暖几乎是数着时间过日子。
她想这样不行,过于依赖不知他烦不烦,她自己先厌烦了。
这天,温暖约舒亦清喝茶。
舒亦清眼睛红肿,脸也带着隐隐的青色。
“怎么回事?”
舒亦清自嘲地笑了下:“打架。”
温暖瞪着眼睛,第一个联想是钟一打她。
她的预感没错,钟一确实动手打她,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她也从未遇到暴力倾向的男人,刘牧之脾气不好,会对她发火,却从未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