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一辆较为熟悉的车擦身而过。
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刘牧之的车。
危安忽然恶作剧地想,也不知知道今晚他送温暖回来会有什么反应,甚至期待着他们能吵起来。
他知道自己卑鄙,也清楚他和温暖分手是和旁人无关,谁又让那个时候她前任出现。
他是怨恨温暖的,更多的也怨恨自己。
这种情绪不知不觉转嫁到刘牧之身上。
刘牧之早就看到他,也早得知温暖今晚的行踪,不是他故意监视,这座城就这么点儿大,那天的宴会后,不管旁人怎么认定他和温暖的关系,至少没人敢得罪,哪怕有些人想看笑话,明面上还是喜悦的,谁让他是天远副总裁,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他就会独揽大权,傻了才会得罪他。
也不是说他多信任温暖,他们本来就不了解,又分开这些年,关系岌岌可危。
他自己也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不可能花大把时间去猜测。
踏进家门,她在给一盆花浇水。
前几天她嘀咕书房太干净了,没绿色植物,于是在淘宝上淘来一盆。
看样子挺不错,他是没心思也没心情打理。
他记得她也没这份闲情逸致,他就数着日子这盆草能活几天。
没想越长越好。
见到他回来,她问:“吃了吗。”
“没。”
“不是说和人吃饭?”
她也清楚,酒桌上那些哪能填肚子,一杯又一杯灌下去,还能保持清醒就很不错了。
看他脸发白,也不知喝了多少。
她把盆端书房去摆放好,打算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以能够让他下咽的。
这么晚,不吃也不早说,这人真是……她都没法说了。
“嗯,喝了点酒。”
他扯了扯衬衫领口,懒懒地靠坐在皮沙发里,微闭着眼。
温暖看着他,想酒桌上来之不拒的他,胸口就燃烧着一把火。
忍了忍,又忍了再忍,“自己开车回来啊?”
“没有。”
他懒得眼皮都不动一下,也不知道她生气了。
他扯动了下唇:“放心,现在我不是一个人,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温暖哼哼,厨房折腾了半小时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上面还飘着几根青菜。
她蹲下来,摇他:“刘少,醒醒。”
他并没睡着,只是很累,闭眼休息一会儿。
他故意艰难地睁眼,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面条,清汤寡水的飘着绿色菜叶,抱怨:“你就给我吃这个?”
“你不吃给我吃,反正我当夜宵。”
说着,她还真挑一根面吹了吹,吸吸嘴,咂舌:“有点儿淡。”
他并不饿,见她吃得香,也勾起食欲。
之后,温暖收拾,他看电视。
温暖出来,他靠着抱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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