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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宝玉差远了的说法,贾环在家中就已经听过了无数次,耳朵都起茧了,北静王这说得还算比较客气,只是直白陈述了一下,贾环还在人背后听到过‘连提鞋都不配’之类更不堪的议论,反正他脸皮厚,听多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暗道既看不上我,那你干嘛还在这里抓着我不放,摸得人隔夜饭都快要呕出来了!
因为实在对那位蓉大奶奶没什么兴趣,也无交情,所以发丧那日他装病没去,不过宝玉回来后倒是在探春处说起过路遇北静王的事情,对北静王水溶的样貌人品,谈吐行止大为赞叹,很有相见恨晚之意。
那日贾环也在探春房里,听得直皱眉头,一点不觉得北静王是他说的那个样子,心想那都是他做出来唬人的假象,其实此人很是恶劣,不过他因‘没见过’北静王,所以也没有立场反驳,只能腹贬一通罢了。
听薄菡说他们兄弟长得不像,便应道,“宝玉哥哥是长得俊秀,我长得像我娘,所以和他没有什么大相似的地方。”
薄菡一愣,随即恍然,宝玉是贾政的嫡子,那这贾环怕是小妾生的,怪不得一身小家子气的做派,很不上席面,心里有一丝蔑意,不过也不影响他动手动脚的兴致,将手伸到被子里在人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嘴里也不客气,“怪到差这么远呢,你也就这身细皮嫩肉还能看看了。”
贾环受不住了,使劲往床里躲,求道,“王爷,王爷,您放过我吧,小人这么不入您的眼,您何必在小人身上浪费这个时间功夫。”
薄菡在他面前很是随意,觉得对着这么个人实在没必要端着一副谦和儒雅架子,于是原形毕露,欺身上前,“放过你?你惯会坑蒙拐骗的,还想让本王放你?你老实说,那荷花池是不是你自己清的?”
贾环闻言叫苦,心说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认真吗,那虽不是我亲手干的,可也是我花钱找人干的啊!
实在说不出别的了,只好苦求,“王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薄菡惫懒笑,勾勾手,“过来,乖乖听话就不和你认真了。”
贾环愁眉苦脸,“要怎么听话啊?王爷,我这还不够听话吗?”
“自然不够听话,你使劲躲什么,本王又不吃人。”
贾环认为这可说不准,以薄菡一贯的刻薄行径来看,他真吃人也说不定,不过也不敢再躲下去,怕薄菡要恼羞成怒,再兴起个挖鱼池子的主意,自己可就别活了。
咬牙闭眼凑了过去,这青天白日的,希望他就是占占便宜,可别真把自己给怎么样了。
薄菡看他苦大仇深凑过来的模样,顿时被逗笑,使劲在他脸上拧了两把,“你可真会倒人胃口,每回都要摆一副难看样子出来,明明人长得不丑嘛,算了,算了,不难为你了,你自己过来亲亲本王,要认真点,别再怪模怪样的,亲过就放你走。”
“真的?”
贾环睁开眼来,看薄菡对着他一挑眉就不敢再多问了,暗道这个条件还能接受,反正亲一亲也不会少块肉,就当在学里和哪个清秀的同窗胡闹了,不过这要认真却是怎么个认真法呢?
又再闭上眼睛,在心里仔细把彩云的样子勾画出来。
彩云是王夫人房里的大丫头,王夫人房里的丫头全都看不上他,独彩云真心和他好,贾环虽粗俗顽劣,但是谁对他好他还是知道的,因此心里也很喜欢彩云,这时就想借她来刺激自己一下,以便能‘认真’完成薄菡要他做的事情。
硬把眼前那刻薄王爷的脸想成彩云那张温柔清秀的面孔,凑过去在唇上轻轻一啄,那唇竟是又软又香的,脑子里轻轻‘嗡’了一声,忍不住又凑过去细细品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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