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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别人,可能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可李岫没有,她是个擅于隐忍的女子。
这之后的两天,她和高铭翰全无交集。
他没有再来砸她的门,也没有拿电话轰炸她,甚至连条信息都没发。
李岫如约在提案的前两天将做好的方案发给了高铭翰,可始终没收到高铭翰的反馈。
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如同一个酒后的荒诞插曲,被两个人有意无意地佯装遗忘了。
直到提案的那天上午,他们才在宾馆一楼大厅碰了面。
高铭翰依旧西装笔挺,只是比平时多系了一条蓝底暗花的领带,看得出他非常在意今天的会议。
李岫也身着职业套装,形象气质上比平时多了一分干练和沉稳。
两人碰面,总归还是尴尬。
相互虚伪且局促地寒暄了两句,便一前一后出了宾馆。
刚一走出宾馆的大门,一阵肃杀的秋风迎面吹来,将李岫额前那几缕好不容易抹平整的碎发又给吹乱了。
果然,老祖宗的智慧从不愚弄后人,说是立秋就是立秋,无论太阳多大,气温多高,空气中也不会再有粘腻之感,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透着微微的凉意与不易察觉的肃杀。
李岫慌忙整理好发型之后,站在街边开始寻找起阿清和他那辆破车,然而找了一圈儿,却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这时,高铭翰径直朝路边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银色小车走了过去,拉开副驾位的车门后扭过头一脸严厉地朝她喊道:“上车啊,愣着干嘛?”
李岫来不及多作思考,连忙小跑着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一上车,才发现司机并不是阿清,而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头戴一顶灰色鸭舌帽,满脸的络腮胡子,说起话来一副老油条的模样。
车辆发动,李岫紧紧搂住怀里那个装着笔记本的黑色布包,好像特别紧张的样子。
这是事实,她却是很紧张,也很在乎,但紧张在乎的却不是笔记本里的提案内容,而是阿清作为他们的专职司机,今天为何没有准时上岗的缘由。
不单单是紧张,她甚至还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像是幼儿园里放学后等待父母来接的幼童,眼看着同学们逐一被爸爸妈妈接走,偌大的教室里,最后只剩下她一个,无助而恐慌。
会产生这种感觉,有点说不通。
与阿清相处也才不过寥寥数日,更谈不上是什么推心置腹的好友。
可她就是越想越怕,越怕却又忍不住要去猜测。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敢开口问。
那天晚上高铭翰对她的羞辱之词仍历历在耳,就算此刻满腹问号,她却也不敢向坐在前座,趾高气昂的高总询问任何有关阿清的事情。
二零零五年24
阿清了解赵迪的为人,有好事肯定不会大老远跑来告诉他。
这小子那双绿豆眼滴溜溜一转,几百个心眼子就生出来了,故此他才会格外提防着,就怕被赵迪给害了。
平时在麻老五跟前,他就没少被赵迪陷害。
不是替他背黑锅,就是遭他挤兑。
阿清也不辩解,他本来就是个不擅言辞的人,从小嘴巴子就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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