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舸的声音在耳边说:“我带你去洗手。”
好一会儿,刘悦川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她鼓起勇气看向他,他并没有过多关注她的疤痕,只平静地看着自己。
她又偷看姑姑和姑父,他们神色如常,姑父心挺大,还问她:“你这疤是猫挠的吧,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
姑姑往他嘴里塞个丸子:“多吃菜。
人家小刘是大夫,不比你懂。”
刘悦川被逗笑了。
几乎下一秒,她又想流泪。
她为自己委屈。
她以为自己已经戴了一辈子手套,现在想想,也不过几个月而已,放在她的人生中,是很微不足道的一段岁月。
原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啊。
小食堂用的是免洗手液,洗手池在后厨。
后厨这会还没开紫外线灯,杨千舸带刘悦川进去。
“我以为,你戴了机械臂。”
杨千舸说。
后厨并没有想象大,水流声又急,刘悦川听得不太真切,问:“你说什么?”
“机械臂。
terldier。”
杨千舸说着,胳膊朝后晃了一下,做出冬兵的代表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