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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曾奚走了两步,想起庄晓说了送自己到玉临关就打道回府,于是止了步转身走到庄晓身前,道:“这一路谢谢你啦。”
“你客气起来我还有点不习惯。”
庄晓揶揄的笑。
“那……有缘的话,以后还是会再见的。”
忽然觉得就这么道别了,还挺舍不得。
“嗯。”
庄晓只是点头,连点话别的忧伤都没有流露。
我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保重。”
他依然只是一句“嗯”
。
我淡笑着转身,跟着曾奚走了。
阳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长的我一斜眼便看到了庄晓投在地上的剪影。
我走了几步,那剪影在。
我走了十几步,那剪影依然在。
“……你不是要走吗?”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向紧随其后的庄晓。
庄晓挺着脊背扬着下巴,鼻子里哼了一句:“谁说我要走?”
“什么?”
我皱眉。
“我不走了。”
他说。
虽说庄晓说出的话多数不靠谱,但这次他倒真没开玩笑。
因为他真的没走。
不是一天不走,两天不走,而是一直没走,像一片甩也甩不掉的膏药,我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我每天都要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去”
,他的回答不是“我高兴”
就是“我乐意”
,后来实在拗不过他的无赖性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况且这家伙好像总有花不完的银子,来到玉临关第二天就不知道从什么途径购置了一间宅院,颇有安家入住的样子。
没过几天,曾奚便带着我去见了鹰翼军的吕统帅。
吕帅和我爹曾毕业于一个讲武堂,算是同窗,他没有想到时家满门竟然还活了我一个,看见我后差点老泪横流。
之后因为吕帅的关系,我暂时成了鹰翼军的编外兵士,当然庄晓也死皮赖脸的在人员名单里填上了他的名字。
不过尽管如此,所有人也都默认庄晓根本就是我的影子侍卫,因为这家伙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
没多久我就得知鹰翼军在培养刺客,对于此我大感兴趣,当天我就抢了一份报名表舀回去填。
三天后我和庄晓被叫入了指挥使的大帐里。
“为什么会叫你?”
我诧异的瞪着庄晓。
“因为我填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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