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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天空再一次想起了闷雷声,同时,汪府府内如火山喷发,由内之外的轰炸开来,无数的灰尘和木头砖板飞溅。
下雨天,没法火烧,只能用炸药放置在屋内炸开。
炸成了粉碎,自然就不会被人用来布置陷阱。
黑子深得夏令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下手那个恨。
庄生拍打着她的肩膀:“辰州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走吧。”
她抬头望天,胸腔闷得难受,一个回答迟迟说不出来,只能握紧了手中的长鞭,沉默不语。
“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
白砚驱马上前,先看看了汪云锋的脸色。
暗卫刚刚汇报了消息:“我低估了柳令墨的谨慎,联络暗号又断了。”
下雨天,炭笔没法在树干上留下字迹,马车留下的痕迹也被大雨打断的树枝给埋得断断续续,这片深山杂草丛生,其他的暗号寻起来也破费时辰。
有信鸽冒雨飞了过来,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卷书的怀里。
信鸽一般用来联系紧急事件,卷书看了纸条人已经发抖。
汪云锋脸上冰冷冷的:“何事?”
“夫,夫人她……”
卷书哽住了喉咙,换了一种方式:“府里不知何时被人埋了炸药,半个时辰前爆炸了。”
汪云锋身子倏地摇晃一下,差点栽下马去:“令寐呢?”
卷书都要哭了出来:“夫人没了消息,到处只看到夏家影卫的尸首,还有一群死透的黑衣人。”
汪云锋已经魔症了,整个人面色苍白,双目呆滞。
白砚一把夺过纸条,字迹已经被雨水浸泡看不大清楚,看信鸽,他分辨出这是分派在衙门做卧底的暗卫来的消息。
“不!”
汪云锋喃喃一个字,霍地挥起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臀上:“她不可能……”
白砚大惊:“老爷,赵王妃现在还生死不明。”
雨哗啦啦的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已经融入了黑暗中,几下不见了。
白砚只觉悲凉,难道真的要如世人所说,老爷被冤魂纠缠只能孤寂一生了么?
二一回
夏令寐知道庄生非常的呱噪,以前孤单时觉得身旁有只不用驯养的八哥可以消磨时光,一旦有事,八哥还在身边咋呼她就有些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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