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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锋大急:“令寐,你不能去,那些人的目标是你。”
众人一愣,汪云锋由将夏令寐给拖回了门内:“你可能忘记了,当年古孙萃的死因。”
夏令寐咬牙道:“古家的人都死绝了,我还记得她做什么。”
“对,问题是谁也不知道古家居然还留有遗脉。
他们的目标首当其冲的就是你,我给你安排在汪府的替身已经死了。
千刀万剐,死无完尸。”
夏令寐冷不丁的抖擞,不可置信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年前。
我与岳父商议之后就一直在暗中查探,同时不停的往你身边增派保护人手。”
汪云锋揉着额角,“你说你不回来过年,去了古琅古大人的府上,把我们吓住了。
我将古琅祖宗八代都审察了遍,还是不安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遭遇危险的话,我会恨死自己。”
夏令寐呆了呆,汪云锋趁机又将她拖入了后院,自己亲自斟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心捧着:“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在汪府,这里最安全,你哪里都不要去。”
再多的深情也容不得叙说的时候,汪云锋暗中给了眼色,黑子就自动自发的带着人讲汪府护卫得铁桶一般。
白子带领着汪家的暗卫跟随着汪云锋策马出府,每个人心里都知道,夏令寐固然重要,赵王妃却是赵王心中的命根子,若是在辰州的地界出了事,这辰州大大小小几十名官员都只能陪葬了。
厅堂外,高墙上的晚霞余韵终于缓缓的落了下去,最后一丝茜色也终于被沉甸甸的深蓝给吞没。
院子里太寂静了,暗藏在各处的影卫们甚至于可以听到池塘中锦鲤游动的划水声。
夏令寐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明明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在琢磨,仔细看去,心湖一片迷雾。
庄生早已察觉汪府的异常,与酒鬼不约而同的坐在了院中,一壶酒,一桌菜,孤零零的几道身影被融入了夜色中,看不分明。
轰隆隆几声,夜更加黑了,无数的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闷得人喘不过气。
本来在喝酒的庄生连蹦带跳的冲了进来,扬声大喊:“下雨啦,收衣服长裤肚兜臭袜子啦!”
“汪汪——”
“收宠物,娇花,废柴,癞蛤蟆啦!”
“喵——”
“收男人,女人,老人,光屁股小娃娃啦!”
夏令寐想笑,最终噗哧出声:“得了,别装疯卖傻了。
进来一道用晚饭,喝酒吃肉吧。”
庄生笑嘻嘻的提着酒壶放在她的面前:“哎呀呀,难得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夏姑娘,你非我不能嫁了。”
旁边一道冷哼,黑子咬着鸡腿倒挂在了屋梁上。
庄生砸吧嘴:“喂,小子,你不要妨碍我们谈情说爱好不好?”
岫玉与萤石端饭的端饭,布菜的布菜,筷子饭碗敲打着菜碟桌面一阵乱想。
庄生瞪视:“丫头,做人要厚道。
阻拦人的姻缘是不对的,你们也会嫁不出去的。”
小藏獒摇晃着尾巴咬着他的裤子,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晶亮闪闪,汪汪的叫着——给我肉。
小猫儿已经磨蹭着夏令寐的脚边,要求女主人的宠爱溺爱一心一意的爱。
有庄生的地方就有热闹,席间他除了劝酒还是劝酒,一边唠唠叨叨:“你们女人啊,真是麻烦。
没钱的想着有钱,没权的想着夺权,有钱有权有家世的想着夫君为天一生一世一双人。
及笄了,你想嫁的人不想娶你;成婚了,夫君的通房一二三;怀孕了,妾侍进门了;生娃了,妾侍也怀孕了;女娃不讨喜,通房开脸了;嫡子出生了,庶子也有名号了;儿女长大了,继承人又有问题了……”
夏令寐皱眉:“你知道得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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