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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阴沟里翻了船,让个小娘给收拾了。”
廉以钦实话实说,并没有丝毫隐瞒,既然说得出口,就当成一件风流事儿,“回头我再收拾她一回,她也就晓得厉害了。”
段兑吃惊不已,对把廉以钦弄成这样的女人非常的好奇,不是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认识廉以钦的人都知道他的厉害,那女人算是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不过他还是劝了句,“有多少人都指望着被叔讨回家里当婶子,指不定是跟叔耍花枪呢,回头叔可要小心一点儿,别真把人收拾了后自个儿不舍得了,要不舍不得,赶紧的往家里带才好……”
听得陈果更心虚了,巴不得就不要长耳朵,长耳朵还能听到这别有意味的话,要是不长耳朵估计就听不着了,她把人家给揍了,她所谓的丈夫还给人家出主意怎么收拾她呢,简直了,简直乱成一锅粥。
尽管她知道这样怪罪段兑没道理,理智上说得通,但从感情上她实在是不太想听段兑这话,太小人了,怎么就成耍花枪了,她是那种人嘛,分明是奔着狠狠地收拾一顿人过去的,——她拉了拉段兑的手臂。
段兑还以为她在身后待得烦了,把人拉出来,大大方方地说起来,“叔,我们家小果再次失忆了,我爸也给你介绍过了吧?”
“嗯,”
廉以钦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一手抹过脸上的青肿部位,见她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惊惶,更是记下这个眼神,嘴上到是关切地问,“怎么老失忆,是怎么了?”
鬼才知道是为什么。
陈果在心里没好气地应着,却没敢真把这些话说出嘴,紧紧地拽着段兑的手臂,跟拽救命稻草似的,没插一句话,跟暂时失语了一样。
“也不知道呢,”
段兑一脸的无奈,“要不一块儿过去?”
陈果注意了下段兑,瞧他的表情跟眼神,真是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忍不住对自己心里的那些猜测起了怀疑,难不成真是她多想了?
不是她能力不够,是“敌人”
太狡猾。
她几乎都要怀疑起自己来,也许真让那些破事儿给弄得记忆混乱了,才产生的那些被害妄想症,——廉以钦就走在段兑的身侧,与她之间还隔着个段兑,即使隔着一个人,她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压力,这压力叫她有些脚步都有些沉。
晚宴通常有名目,今次的晚宴是顾家做主,本城有名的顾家老爷子过生日,自然是名流云集,正巧顾家掌珠刚巧回国,据说顾家掌珠还是单身,这样一来,顾家老爷子的大寿,自然有更多人在捧场。
廉以钦一走入,如今个样子,自然引起来更多注目,与他一道走进来的段兑与陈果虽然说没有他那么引人注目,也是能吸引人视线的,毕竟是段家的人,即使段家在这些人间只能算是一般,但段家与廉以钦可能要合作,自然就更为叫人关注。
“老爷子大寿。”
廉以钦上前一步就拱手祝寿,并将身后的段兑与陈果引到顾老爷子面前,目光还不动声色地往陈果脸上扫过,“这位是段家的段兑与陈果,老爷子还记得不?”
顾老爷子已经七十九,所以才做的大寿,人家有这个讲究,男的做寿,不做十,只做九,所以七十九做寿就当得是八十大寿了,闻言,眯起充满睿智的双眼朝面前的一对小夫妻看过去,满脸的皱纹并不能挡住他的精神气,“是段功家的?”
段兑上前,彬彬有礼,“顾老爷子大寿,家父就是段功。”
陈果也上前,这时候,自然是夫妻一体的,她自然要给段兑点脸面,并不想让矛盾暴躁在别人面前,即使是有矛盾,那也是她与段家的事,跟别人无关,别人再好,也不能替她解决事情,“顾老爷子大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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