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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桐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府里,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徐渭干活儿,整理房间、搬东西、甚至打洗脸水。
徐渭颠颠地跟在她身后忙得不亦乐乎,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
府里的下人们见平日里总端着架子的李画师在她面前彻底地变成了只小羊羔都忍俊不禁,私底下没少偷偷议论这位母老虎。
但最多也就是偷偷议论罢了,没有人胆敢到“李夫人”
面前乱嚼舌根,如此泼辣的妇人,实在是无人敢惹。
晚上小夫妻把门一关,大伙儿都知趣地不去打扰,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小别胜新婚”
么。
闲下来的下人们都在打赌,今儿晚上“李大画师”
究竟是顶碗呢还是跪搓衣板。
还有几个之前一直对徐渭有点小心思的丫鬟也都吓得不敢再有旁的心思了。
等外头渐渐安静下来,徐渭仔细查看了四周一番,确定并无旁人监听,这才放下心来,一把将幼桐抱住,在屋里快活地转了好几个圈。
幼桐却一直板着脸,等他一放手,就掐着他腰上的软肉狠狠地拧,直把他痛得冷汗直冒。
徐渭自然也晓得自己这次的行动实在有欠周全,自己深入虎穴也就罢了,还害得远在京城的亲人牵肠挂肚,更引得幼桐抛下女儿千里迢迢地来寻自己,实在是心中有愧,故早就下定了主意,任由她打骂绝不还手。
但幼桐到底还是手下留了情,点到即止,只是免不了还是要说他一顿,疾声厉色地训了两句,自己倒忍不住先掉了眼泪。
这眼泪一落就失了控,紧接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地直掉眼泪。
徐渭见她这样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愧疚,张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相拥而坐。
因今日实在太累,幼桐的心又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这会儿终于见着了徐渭,心里头才算是有了底,一倒在他怀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不一会儿,竟发出轻轻的鼾声。
徐渭贪恋地看着她的面容,轻轻吻了下她的脸颊,而后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外衣和鞋袜将她放在床上躺下,紧接着又去厨房重新打了热水帮她擦了把脸。
等她睡熟了后,徐渭又仔细给她掖好被子,而后从柜子里找出夜行衣,迅速换上,打开窗户后,一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子夜时分徐渭方才回来,身上难免带了些露水的湿意,开窗时有凉凉的风拂进屋,幼桐顿时就醒了过来。
一睁眼,正好瞧见徐渭在换衣服,她立刻就猜到了,忍不住问道:“我看这府里守备森严,你大晚上到处走,不会有危险吗?”
徐渭一边换衣一边回道:“危险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巡逻的规律都摸得一清二楚的,要躲过不是难事。
唯一不好接近的,就是单于的书房。
哪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着,我去试过好几回都不成,还险些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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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怎么办?”
“先等等看,”
徐渭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光着上身,连鞋子也懒得套,光着脚丫朝床上奔,一骨碌就溜进了被子里,反手将幼桐抱住,先埋在她颈项处啃了两口,才迷迷糊糊地回道:“总能找到机会的。”
说罢,手一滑,已经探进了幼桐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