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大约动静太大,小二在门口探头探脑,“客官,您昨日不是还一个人来的么……”
宝琴侧身向里躺,只留头发在被子外,故意捏了嗓子娇滴滴道:“夫君,怎么还没好?”
听得小二吞了下口水,艳羡不已地退出房去。
李惟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宝琴往浴桶走去,“娘子可等不及了?为夫这就满足你!”
第二日一早,两人吃过早饭便离开了蝶城。
昨晚做得过火,直到隔壁客人气势汹汹来敲门,两人才肯罢休。
宝琴一百个不情愿,但走路都勉强,只好听李惟的话坐马车回去。
李惟在外面赶车,宝琴躺在车内无聊,干脆坐到他的身边。
李惟笑看他一眼,“不再睡一会儿?”
宝琴翘起唇角,却故意扇了扇风,“里面热,外面凉快些。”
李惟也不揭穿他,递了水壶给他,“热了就多喝点水。”
宝琴仰头喝了口水,趁着路上没什么人,眼睛一转,也喂了李惟喝水。
李惟抹了把下巴上的水珠,笑道:“别闹,当心撞到树上去。”
宝琴笑起来,“对了,你昨天道什么说来话长,现下可以告诉我了。”
李惟道:“你先说罢,那天之后究竟怎么了?”
宝琴将那日偷听玉竹和黑衣人的话慢慢说了,接着道:“我被他们抓走,发现赵行也被捉了。
这时太子的人赶来,他们匆忙赶路,将我们关在马车后。
一路上,太子的人都在追着他们。
我们逮着空子逃了,怕被追兵发现,便躲在蝶城里。
赵行不愿老老实实干活赚钱,也不知溜到哪里去。”
他挑大概说了,不愿叫李惟心疼。
李惟却握住宝琴的手捏了捏,似乎他吃过的苦,李惟全知道。
宝琴心中温暖,笑道:“你呢?”
李惟道:“我托了朋友帮忙,自己在临近城中找你。
来蝶城的途中,大壮刚好收到你的信,朋友那里也有了消息,说太子的人已经在蝶城把赵行救走,太子也离开曲南镇回京了。
我到了蝶城,信才转交至我手中。
只是你画的米店地图实在看不明白,我正在附近打转,便看见你从桥上跳到河里。”
宝琴听了啧啧称奇,“什么朋友那么神通广大,我的信竟然又回到蝶城才叫你看见!”
李惟笑了笑,只字不提自己寻尸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
只要能够重新回到对方身边,吃过的苦又算什么?宝琴却忽然哎呀一声,“玉竹到底怎么了?他后来下毒了么?那黑衣人可是拿江少爷的性命威胁他。”
李惟叹道:“他终究没能下手,却服毒自尽。
我将他送到镇上医馆,便出来找你,也不知他如何了。”
宝琴愣了半天,“玉竹真是傻瓜,江老爷根本就不是他害的,他却为了不把江少爷卷进来,算到自己头上。”
李惟想起江少爷抱着昏死的玉竹,悲痛惶恐的表情,安慰宝琴道:“他的心,江少爷终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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