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桥上,宝琴穿好鞋子,李惟替他推车,身上的衣服都干得差不多。
桥下人群已散开,妇人和孩子也不见了。
宝琴奇道:“你怎么也下水了?可吓我一跳!”
李惟难得瞪他,“到底谁吓唬谁!
我冷不丁看见你从那么高的桥上跳下来,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宝琴笑嘻嘻不说话,李惟目光渐渐转深,直直看着宝琴,恨不能将他吞下肚去。
宝琴一缩脑袋,抢过推车便往回走,暗道李惟发什么疯,别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
李惟追上他,一齐走回米店。
宝琴向掌柜禀明原委,歉然告辞。
掌柜看看他,又看看李惟,叹道:“罢,我那伙计也快回来了,这几日就请隔壁酱油铺的学徒帮忙罢。”
宝琴和李惟再三道谢,掌柜摇头道:“你本来就在白白给我干活,我哪里还有责怪你的道理?兄弟也好,媳妇也罢,家里人来接你,便快些回去。”
宝琴跟着李惟回到客栈,两人商量一番,决定明早再启程回去。
李惟道:“这些天你累坏了,我们坐马车走罢。”
宝琴连忙摇头,“那得多少银子!
再说,我现在一听到马车两腿就发抖,我可不坐!”
李惟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这么多天不见,怎么还那么财迷?”
宝琴气哼哼地看着李惟。
分别多日,他攒了好多话要和李惟说,当真见面了却忘得精光,只呆呆瞧着李惟,目光中满是不自知的心疼,“李惟,你瘦好多。”
李惟将他缓缓推倒在床上,一件件剥干净衣裳,双手抚摸过每一寸皮肤,才沙哑了嗓音道:“你也是,本来就没几两肉,如今只摸得到骨头了。”
宝琴勾着李惟的脖子,拉他躺到自己身上,一边解他的衣衫,一边道:“我没事。”
李惟的手滑到他臀上,掌心捏了雪白滑腻的肉,笑道:“也就这里剩下肉。”
宝琴只觉双臀落入温热手掌,掌心温度激得他微微战栗,声音都不自觉带了颤抖,“李惟,我忍不住了。”
方才一番说话调笑,其实并无太多身体接触,但两人均早就硬得厉害,刚搂抱在一起,便如天雷勾动地火,再难舍难分。
宝琴被李惟撞得魂都要飞了,忽然想起自己被关在马车后厢时半梦半醒的回忆,夹杂在呻吟间隙,破碎道:“李惟……李惟……亲亲我。”
李惟低头吻他的眼睛,舌头轻轻刷过他的睫毛,再吻住他的嘴,温柔舔过每一颗牙齿,抵住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吮吸。
宝琴禁不住发出呜咽,比梦里更真实,比梦里更叫他心醉。
两人一同泄了出来,紧紧抱在一块儿。
客栈的床实在不怎么样,咯吱咯吱都快要断了。
隔壁房间的客人骂个不停,宝琴把脸闷在枕头里吃吃地笑,李惟捉了他的手,摸着虎口新出的茧,凑到唇边亲吻。
宝琴忽然转过头来,眼睛发亮,“你收到我的信了么?”
李惟笑起来,“你这也叫信么?那么多错字,还夹着图画,好久没练,回去得好好督促你。”
宝琴白他一眼,“要不是它,你能找着我?”
李惟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回家路上我再慢慢告诉你。”
宝琴乖乖点头,见面后那么快活,之前的相思煎熬全都变得不重要。
李惟起身道:“我叫小二送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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