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主动去三楼查看白煜月房间的电表,发现白煜月还是没有用电。
他没有行动,而是靠在墙边,在黑暗中耐心地感知。
距离他送上蓄电池过了十分钟,白煜月的房间才响起暖机开启的电流声,电表的数字开始跳动。
十分钟,恰好是课堂教过的,在战场排查陌生机械设备的建议用时。
封寒站在三楼,盯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
最近秋季已至,夜晚越来越漫长。
哪怕已经到了第二天,天色依旧是黑的。
封寒巡山完毕,刚回到哨塔一楼,就听见白煜月下楼的声音。
他下意识躲了起来。
他已经察觉到,这位学弟对周遭的一切戒备得不正常。
就像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绝对安全的。
封寒说不清自己什么心理,躲起来观察。
他看了看时间,才早上6:00,更加觉得白煜月十分反常。
封寒看见白煜月走到一楼大厅的备忘录栏前。
上面写着哨塔的各种日常任务。
白煜月将备忘录从头翻到尾,忽然用力点头,拿起旁边的滑板和鹿哨就出门了。
封寒走到哨塔最顶端,在山顶上观察着白煜月的踪迹。
只见白煜月径直向驯鹿圈舍走去,打开栅栏,和大哈亲热了一番。
然后他踩上滑雪板,吹响鹿哨。
睡梦中的驯鹿纷纷迷糊地站起,看见栅栏开着,下意识走出栅栏。
驯鹿喜欢走路,日夜奔走,而且它们习惯了极夜极昼的生态,此刻并不觉得黑暗中出发有不妥。
它们听着鹿哨,听着前方大哈的清脆的膝盖叩声,也跟着一起走。
过了一会它们感到饥饿,恰好低头就是苔原,便开始大啃特啃。
一些驯鹿逐渐走远,而白煜月及时踩着滑板追上去,把驯鹿赶回苔原地带。
他在冰原上疾驰,长长的围巾随风招展。
封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白煜月这么早起床,是在放鹿!
大冷天的这么早起床,居然为了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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