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牌的样子极为认真,不过仔细想来他见她做什么事儿都特别认真,这样的人定然是厌恶风险的,更不愿意以小赌大,倒是难为她为了讨好他在这里玩了。
牌桌上头顶的黄光照在她柔软的黑发上,周身散发出一圈光晕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惹得他呼吸微窒,下意识地喝了口酒。
正式开始时,贺朝露问:“这下我是不是不能问你了,这样是不是就算作弊了?”
“谁说的,新手都有光环的,前面三把都可以问,不信你问他们。”
蒋明镜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整个牌桌上的人都听见了,他朝淮左使了个眼色。
淮左急忙道:“是啊,贺小姐,前三局您尽管问,我们刚打牌时就是这样的。”
其他人也都附和道。
她嘟囔了一声:“可上次不是这样的。”
蒋明镜轻笑:“上次是商务局,也没认真打不是吗?”
贺朝露想想也是。
淮左抬头正瞧见蒋明镜眯着眼睛看他,他悟了,赶紧拿起手机在群里喊了一声:给贺小姐放洪水!
贺朝露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前三局贺朝露时不时的抬头问蒋明镜:“我要不要check?”
“增注可以吗?”
赢了便冲着他难得露出笑意来,他很享受她对他的笑,自然有了他的帮助,她所向披靡似的三局三胜。
等第四局时,贺朝露越来越自信。
可第四第五局,她的牌烂透了,又是初学一开始就弃牌了,有些沮丧地对蒋明镜说:“我这次是不是真要把你底裤输没了?”
话一出口,在座的几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姑娘出口就是狂言,真不怕惹怒了这位爷。
可意料之中的发火却并没有降临,蒋明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就算穿着皇帝的新衣出去,也谅他们不敢看。”
此话一出,后面两局大家又都心照不宣地放了水。
玩牌就是这样,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包厢里昏暗,醉生梦死,纸醉金迷,不知白天黑夜,只叫人沉醉。
可生物钟会提醒人到点了,贺朝露接连打了两个哈欠,想开溜了,借机先去上了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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