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戴尔一把推开了化身成为沃尔姆派尔的白,在白被推开的那一刻,他身上的冰块开始逐渐剥落。
直到他重新站定,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朱莉她死了,是吗?”
露戴尔的眼眶红红的,声音之中带着哭腔,但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哭出来。
“不知道的话,不是比较好吗?”
白走到了露戴尔的身边,把手搭了她的肩膀上。
“我知道啊!
我全都知道!”
露戴尔打落了白的手掌,对着白大声吼道,但那声音里面却透着一股悲凉。
“可是我真的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些都是假的啊!”
“对啊,她没死。”
白说道。
露戴尔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可是这有意义吗?”
白反问道。
“你不是最强的人吗?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那你还给我,把朱莉还给我啊。”
露戴尔小声的说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那低微的声音如果不认真聆听的话根本不会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做不到。”
白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她的身体本来就是那些吸血虫子的聚合物,能够产生意识已经是奇迹了。
就算我重新把那些虫子聚集起来,做成她的样子,也无法恢复她本来的人格了。”
“你让我学布里塔尼亚的文字,我学了。
你要求我学的龙族的语言,虽然有些抱怨,可我也没说不学啊。”
露戴尔根本没有去理会白,她不停地对着空气讲话,就像沃尔姆派尔站在她的面前一样。
她用着龙族的语言不断地重复,“你看啊,我都会讲,我都会讲啊。”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又是我,活了下来!”
露戴尔突然间站了起来,她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抬起了双手,就像在质问别人一样。
露戴尔的手心突然朝向了自己,茫然的后退了几步。
她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看着那双异常洁净却又沾满血腥的双手,全身不停的颤抖着。
她已经濒临崩溃了,她不知道,自己这种人,究竟为什么还苟活于世。
她明明在丽丽,害死了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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