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渐近,却十分熟悉,纪雪庵松开手指,心渐渐沉了下去。
程溏掀开帐子钻进了纪雪庵的被中,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身体。
他只穿着单衣,身体却很暖和,纪雪庵一动不动,声音冰冷:“滚下去!”
话音刚落,程溏的嘴唇已贴上他的颈侧,轻密地亲吻。
他温热短促的气息喷在纪雪庵的皮肤上,纪雪庵抓住程溏的后颈,只要一动手就能将他扔下床,程溏的手却忽然隔着裤子握住纪雪庵的下体,轻声道:“主人不想要么?那为何此处这么硬?”
纪雪庵在繁月阁被挑起的火本就勉强压下,何况他数月不曾与人亲近,一点火星便可燎原。
他抓着程溏领子的手缓缓下滑,按住他作乱的手,昏暗中双目如一对寒星,亮得惊人,尽是凛冽冷光,“我已允诺你同赴珍榴会,你为何还要做这种事?”
程溏闻言,停顿片刻,笑了一声,却又像叹息。
他的唇贴近纪雪庵的耳朵,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知道主人喜净,已将里外都彻底洗过了。”
语罢微微抬身褪下裤子,轻柔地掏出纪雪庵的硬物,颤抖着腿覆上身体。
他的腿根夹住纪雪庵的前端慢慢摩擦,柔软的体毛被他淌出的液体弄湿。
程溏深吸一口气,正要缓缓坐下,只觉一股大力抓住他的胳膊,天翻地覆之后,纪雪庵撑在他之上,满眼怒气。
他的声音明明已被情欲弄哑,却从未如此冷过,“我已警告过你,你既然有胆爬上我的床,就不要——后悔!”
他话音落下,粗蛮地抓起程溏一条腿,挺身刺入他的后穴。
程溏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无比僵硬,但他先前做过扩弄,却没有流血。
他的内里十分温暖紧窒,纪雪庵停顿一瞬,竟将他双腿拉得更开,直直捅至深处。
程溏霎时瞪大眼,咬唇重重喘息,纪雪庵亦被他夹得不好受,额头冒出汗水。
两人之间气息交融,生出一种诡异的亲密,身体深处却极为契合。
程溏的肠壁紧紧绞缠着纪雪庵,不规则地收缩,纪雪庵再无法忍耐,按住程溏的臀,一下一下抽插起来。
纪雪庵在床笫之事上从不玩花样,亦无甚技巧。
他每次都几乎将茎身抽离,下一瞬又凶狠地猛插没根。
柳寻曾扶着腰骂他蛮干,却又爱煞他力大无竭,每一下都实打实地叫他丢了魂。
程溏今日却是第一次领教,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涣散,眼角渗出无意识的泪水,双手轮流覆在嘴上,牙齿胡乱啃咬着手背,依然抵挡不住呻吟流泻而出。
纪雪庵的冲击犹如暴风骤雨,他眯着眼睛,看身下程溏神智渐失,甚至软绵绵的性器也渐渐翘了起来。
纪雪庵只觉轰然一声,本就不知疲倦的腰身更被注入无穷力气,狠狠地挺身,毫不留情地贯穿程溏的身体。
他感受着阳物强硬地插进窄小的入口,柱身被迫不及待的软肉死死裹住,又被穴口箍得发烫,铃口流出的液体早将程溏的后面弄得一塌糊涂,插弄之间,只闻一片淫靡不堪的水声。
他的性器不舍得离开小穴,又不甘心一直停在其中,只能愈插愈快,不肯停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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