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湄红着眼闭上嘴,一边害怕,一边瞪着面前的男人。
陆不言着小郎君不服输的小表情,心中因为那朵牡丹花的郁气渐消,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连语气都温柔了几分,可惜,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温柔。
“我最喜欢的是刷洗。
我们昭狱内有一张铁床,把人剥干净了放上去,浇上刚刚烧出来的热水,然后用铁刷子一层一层的,把那些烫熟的皮肉刷下来。”
男人的声音是极好听的,如珠玉相撞,青石击水,可此刻在苏水湄耳中却跟恶鬼低语一般可怖。
在陆不言的声音里,苏水湄好像到了那个话本子里不见天日的昭狱,里面的人个个生不如死,犹如身在炼狱之中。
“你,你要给我用刑”
苏水湄的牙齿忍不住开始打架,“咯咯咯”
的像只被吓到的小鸡崽子。
毕竟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娘子,就算平日里有那么一点小狡猾,小聪明,此刻在陆不言的强势手段面前都变成了泡沫。
昭狱那种恐怖的地方,苏水湄当然听过,她红着眼眶向陆不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不信我会对你用刑”
信,她当然信你这只疯狗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陆不言俯身,白皙劲瘦的手抓在苏水湄的衣领子处,他微微偏头,到小郎君闭上的眼,苍白的脸,颤抖的眼睫,恐惧到极致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中竟生起了几分不忍心。
不忍心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京师疯狗,昭狱阎王,会不忍心当然是不可能的。
陆不言霍然松开苏水湄的衣领子,然后抬起她的脚,一手一拨,一双鞋“啪嗒”
落地。
苏水湄只觉双脚一凉,然后身边又响起一阵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她睁开眼,就到陆不言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边,而她的一双脚正的被搭在他的膝盖上。
苏水湄
男人那只手按着她的一双脚踝,似并未用力,实则让她根本就无法挣脱。
苏水湄先是惊,后是怕,最后是羞。
女子的脚怎么能随便给男人呢
“你,你怎么能”
苏水湄涨红了一张脸,使劲挣扎,却不想她越挣扎,男人按着她脚踝的力气就越大。
那细瘦凝白的脚踝落在男人掌中,只用两指虚虚一拢便能钳制。
玉足白皙柔嫩,常年不见日光,一掌便能包裹。
陆不言有些吃惊。
一个男人,脚怎么那么小。
不过他再联想到苏水湄的脸和身量,还有那堪堪十五岁的年纪,才压下这股怪异感。
本就年纪轻,脂粉气也极重,脚小些倒也说得过去。
这边,苏水湄的结巴话还没说完,那边陆不言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乳白色的羽毛来,顺着她的脚底心就那么来了一下。
细腻柔软的羽毛,在柔嫩的脚底心上轻轻拂过。
那乳白的颜色,甚至还没有苏水湄的肌肤透腻。
羽毛太软,太酥,苏水湄没忍住,使劲蜷缩着往后躲,未尽的话都变成了“哈哈”
的笑声。
笑完了,苏水湄立刻绷起脸,扭头向陆不言,强撑着道“你在干什么”
“自然是在用刑了。”
陆不言捏着手里的羽毛轻轻转了转,他到苏水湄的表情,脸上露出几分恶劣之色,“你以为我在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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