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的时候,这里有靠打黑拳养家糊口的、有上来抢地盘清恩怨的、也有借着这个场子来争名夺位的。
道上规矩就是这样,能动手,绝不开口,天大事情不过茬一架,谁能全须全尾的走下来,谁就是赢家。
沈拓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代表段家站上拳台,从那之后,他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十次阵仗,无论对手是谁,他从未输过。
肖没有理会沈拓,在他看来,这只是一种幼稚狂妄的挑衅。
几秒钟之后,照向台子的射灯就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大抵是终于逃不过寿终正寝的命运。
老旧的灯泡连连晃动着,顶棚上的细小砂砾从裂痕中簌簌落下,灯光暗下的刹那,伺机而动的肖有了动作。
直冲面门的拳头将空气挤压出嘶鸣,他习惯直来直去,因为他知道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一切招式与手段都是摆设。
这绝对可以得手的一击,力道、速度、甚至挥拳的角度皆是上成,肖是冲着沈拓的脸去的,这或许不是个很地道的打法,可他不喜欢这个过于漂亮的东方男人,更看不惯沈拓眉眼间的调笑与轻蔑。
只差毫厘,握紧的指节就可以击中鼻梁,带来骨骼碎裂的美妙轻响,肖缩紧了翠绿色的瞳仁,无甚表情的脸上隐隐透出一种莫名的兴奋。
兴许是零点几秒,又兴许是更短的刹那,看似反应不及、没有动作的沈拓终于动了,他不紧不慢的抬起了右手,气势汹汹的劲风在他鼻尖之前骤然停住,他轻描淡写的收紧了五指,深红色的指印锁在腕间,不过一攥一叩,就彻底止住了肖的攻势。
沈拓开蒙那一年,段霄亲自给他上了第一课。
他站在堂口里木桩前,胸怀大志的想着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可段霄却抱着一筐小弹力球蹲在廊下,一颗一颗的往他身上砸。
旁人都说,他是段霄一手带出来的杀胚,段霄给他找了最好的师父,给他配了最好的兵器,一点点把他打磨成最凶戾的猛犬,所以他才能从无败绩。
只有沈拓自己清楚,他不是这么练出来的,他不是段家养得狗,他是段霄视如己出的义子。
段霄给他上的第一课说好听了叫规避,说不好听就是逃命。
好在他视段霄如父,段霄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每日练完功,他都乖乖蒙上眼睛站在沙地上等着挨打,起先他根本躲不掉,后来才慢慢练出耳力和反应,等又过了几年,那一筐球就不够用了,段霄便又买了一筐,再叫上老友一起陪着他扔。
堂口里的很多人都把这当成个耍小孩玩的消遣,连沈拓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用,直到他需要独自出去做事,他才渐渐体会到段霄的用意。
他习惯给兄弟殿后,习惯单打独斗解决问题,可无论是多凶险的场合,他总能几乎毫发无损的回来,即便是封街堵路的大规模的火拼,他也永远都是堂口里最少受伤的那一个。
余下的灯泡只能照亮半个场地,接二连三的进攻皆在最后一刻被精准化解,攻势凌厉的肖已经有些气息不稳,沈拓却仍有一手揣在裤兜里未曾动弹。
半长的头发散落去眼角眉梢,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细软乌黑的发丝能在皮肤上带起一阵痒意,沈拓不得不分出心去搔一搔面颊。
“沈拓,快十一点了。”
藏在耳蜗里的通讯器传来了段以疆气略带幽怨的动静,想来是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你别跟他说话!
他分心怎么办?!”
聒噪焦虑的只有裴镇一个,他压着嗓子恶狠狠的凶了段以疆一句,俨然是比段以疆这个正主更加提心吊胆。
“——我说,这么打没意思。”
自家少爷开口,沈拓自然照办,他拧过腰身虚晃一步,终于收起了玩心,他抬腿横扫一脚,以主动的进攻挡住了肖的侧踢。
靴底踏上胫骨,击打所致的响声的确能让人热血沸腾,沈拓舔上牙尖低笑出声,肖想后撤一步调整动作,但沈拓并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你裤腿里那玩意,亮出来,带家伙玩,效率高点。”
三十公分的战术刀收在小腿侧面,沈拓一脚踢上去就觉出了异样,那是他最熟悉的兵器,毕竟他隔三差五就拿这东西给段以疆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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