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乡公主见状,立刻坐好,然后看着子鸢整理衣襟后随之而去。
…………
……
“你来了?”
已经被辕固生搞得无话可说的刘瑞回来想起殿里还有个“听不懂”
暗示的人,于是将其请来瞧瞧:“战国时能臣择君,贤主用臣。
看来我还不够好,两请墨家才从你这儿挖来两人。”
“也罢!”
刘瑞不等子鸢告罪,便自顾自道:“父皇令詹事大人为我讲课,又有辕固生,申培公和张恢公的弟子位于朝堂之上。
如今内史大人有意削藩,而儒家在关东一代颇有影响。
想必真到父皇决断的那刻,为了博取关东儒家的支持,将吴王那个老匹夫打成叛党,想必内史大人乃至父皇会做出妥协。”
刘瑞看向松了口气的子鸢,笑道:“那时若是詹事大人知晓他的弟子身边有墨者,而且还不止一位,估计女史的全家性命……都将亡于我这个不知轻重的糊涂小子之手。”
“公子言重了。”
子鸢表情郑重地向刘瑞行了个大礼,额头抵着地板请罪道:“奴婢既已入宫,必是已有效忠汉室之意。
为臣者逆君乃大罪,故公子责罚,吾……皆认。”
“起来!
我像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刘瑞不悦道:“都说时势造英雄,你们墨家既然有入室之心,又为何要与我若即若离,弄得我心烦。”
“若是公子宽宏大量,不计我之言语粗鄙,我愿斗胆辩上一辩。”
子鸢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行大礼的贴地姿势。
“允了。”
“那奴婢便谢过公子,同时也先向公子告罪。”
子鸢起身后再次行了个大礼,这才说道:“其应有三,一是墨家好组织,凡是决定学派前程的大事,都得由所有墨者投票决断。
而子鸢身为墨者,既是由墨家资助入宫,于理于恩都不该触犯墨家条例。
二是是因为公子师从儒者,且为太后堂侄,外戚之身。
子鸢只是一介女史,虽为自由之身,但也不想以卵击石,祸及家人,三是因为……”
提到最重要的一点时,子鸢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大胆道:“公子太心急了,心急到子鸢敢肯定,您很快就会翻个跟头。”
这下别说是刘瑞,就连一旁的李三都面露错愕,感叹这赵女史胆子真大,居然会说公子错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刘瑞并未因子鸢的话而气恼,甚至饶有兴致地对李三吩咐道:“你且出去。”
“可是殿下……”
“我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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