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他脸上狰狞的伤疤有些忌惮他,列车员楞了一下后还是不耐烦地说道,“再忍忍,快要停站了,厕所必须得关。”
男人仍旧在笑,可眼中却没了笑意,配着那条狰狞蜈蚣,煞气横生,冷冷盯着列车员,缓缓说道,“你确定?”
列车员脸色微白,虽然认为在列车上一般人没胆子对他做什么,但面前这个明显是横惯了的……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问题将自己置于危险。
又看了眼男人脸上的疤,列车员伸手夺过男人手中的钥匙,边转身边说道,“你去吧。”
现在正是凌晨四五点,这一幕除了离厕所比较近的几个位置上的人注意到了外,其他人都没察觉。
看着列车员远走的背影,男人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夏童揪着挎包的手也松了下来。
因为监视夏童的男人是背对着厕所方向的,只要他不站起来,根本就不必担心会被他看到,夏童口中的混蛋站在厕所前得意地对着他飞吻了一个。
夏童的脸扭曲了一下,低头看时间,还有五分钟。
那个混…那个人既然在帮他,应该会算着时间吧。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监视他的男人,发现对方正昏昏欲睡,又过了两分钟,夏童捂着肚子起身,那男的眼角朝这边瞟了一眼,直认为夏童仍然与上几次一样,一眼之后不再注意。
夏童松了口气,背上汗湿一片。
到厕所时厕门正好打开,夏童侧身,复杂地看了眼帮了他两次的男人,嘴里小声地吐出一句谢谢。
男人嘴角微挑,与夏童擦身而过的瞬间留下一句话:这次帮你的好处以后有机会我会问你要的。
被抓
借着人群的掩护顺利下得火车,夏童立即朝出口跑去。
他倒不是担心那个监视他的人会追过来,这个停车站也是个小火车站,停车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分钟,先不说他能不能在这短时间内反映过来,就算他反映过来了,夏童相信,那个帮了他两次的男人也会阻止他的。
虽然没有来由,但夏童相信,他一定会这么做。
他之所以急着离开,只是越早离开这个地方,他就越安全。
当天下午,夏童转了无数次车,最后才筋疲力尽地在一处不算繁华,但也算不得偏僻的县城下车。
找了间条件实在不怎么样,但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旅馆住下,勉强吃了点东西后,连衣服都没脱,夏童就直接倒在床上。
一觉醒来已是隔天,还是在服务员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的。
眼睛才睁开,见到陌生的坏境后不知身在何处,神经一紧就猛地起身,却又因为全身前所未有的沉重而再次倒到床上。
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因为这一摔而摔散了架一样,夏童痛得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门外的敲门声渐渐不耐烦起来,夏童伸手摸了下额头,感觉温度只比平常高一点点,但有过这样的经验,夏童还是知道自己在发烧。
虽然近几年只能像老鼠一样躲着,但他却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人察觉与以前的夏童截然不同,不再担心会被人当成性爱娃娃肆意糟蹋,逃到这里后,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彻底放松,大惊大吓,大悲大喜之后,这具本就经过毒品与放纵性爱侵袭,却没有好好调养的身体会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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