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茂一人平安无事,四下张望没抓到苏畅故交的影迹,关小流轻手轻脚放下心。
默默祈祷,以后千万别再听到那变态半点消息,千万别再和那变态沾上半点瓜葛,那变态就是一杀伤力极强的移动的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炸不知道,哪儿炸、炸谁不知道。
苏畅和那家伙搅和在一起……唉……他都不敢想。
关小流脸色一会儿一变,惊恐的,担忧的,烦恼的……令人应接不暇。
张茂茂越发觉得关小流这人挺有意思,挺值得人研究。
按理说,吃过一次亏,别人都巴不得躲开八丈远,这家伙却着急忙慌,谁要放火烧他家后院般的赶来虎口边溜达,难道不怕又给老虎叼了去?是该说他情操高尚,热心忘我,还是缺心眼呢?
“还有心情笑?傻了你?”
高悬的心刚刚落地,关小流片刻不敢怠慢,将张茂茂拽出变态出没过的地方,免得错生出其他枝杈。
要知道,变态的心思是很难理解的。
张茂茂的手一年四季酷暑严寒,总是冰凉的,此刻却反常的暖热了。
视线凝结在被关小流牢握的手上,琢磨他是无心还是有意,或者压根儿没觉察错抓了他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牵手这事挺玄妙,不过是肌肤相触的一种形式,为什么会让人产生定终身的错觉?难道是因为十指连心,指尖的感触最容易传达入心?
大概是吧。
这家伙的手热乎乎,传进他心里,也是暖暖的。
这家伙挺造孽,难道没人告诉他随便对别人付出关心,很容易沾染麻烦?万一惹上甩不掉的麻烦,纠缠一生,可怎么好?
唉,其实,被迫接受关心的人压力很大呢!
悄悄尝试抽回手,抽不动,懒惰的劲儿又犯上了。
唉,就这样吧!
“笑怎么了?用你批准?”
“刚才多危险啊,那是个疯子变态,你不晓得?万一又对你不利咋办?多后怕啊!”
“我都不怕,你倒怕了。
我又不是你,跟他心上人勾勾搭搭,他干嘛凭白无故对我不利?”
“心上人?”
“你师弟啊!”
“好小子,消遣我?我跟我师弟那是纯洁无暇的同门情谊,纤尘不染,不许玷污!”
关小流一本正色换来张茂茂轻浮的白眼。
张茂茂在心里感叹苏畅倒霉一再眼神不济,遇人不淑。
年少时惹上一个变态,祸患到现在。
青年时倾心个迟钝的闭路电视,还是个直的,结合过去的阴影,表白都不敢,只能暗暗喜欢,默默仰慕。
命苦啊……
“总之,那家伙不会对我怎么样。”
“怎么不会?变态的心理是咱正常人能揣测的吗?你忘了上回……”
说到一半,关小流刹住车,心虚又迁就的观察张茂茂反应,耳朵可耻的红了。
张茂茂无动于衷,仿佛根本没在听关小流说话。
“反、反正那种神经病能躲多远躲多远。”
不招他还惹了一身骚,要是招惹……就等于活腻了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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