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得得到一份熵。
我要书写一篇故事,如果没人做得了主角就由我自来做主角,扯最危险的角色下水,拉开最夸张盛大的戏幕,以此来借走一份属于这个世界书页带,为那个倒影世界留下一份阻止湮灭的熵。
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书页上的每一个字都得为得到熵服务,书页救不了我想救的人,书要救的是一整个世界。
救下我想救下的人那是我该做的事情,不是书该做的事情。
如果做不到,那也是我的错,合该怪罪我,怨不了任何人……
过去的故事如雾般散去,我的心脏不稳定的跳动着,半分钟后,我才意识到我真的完成了自己的故事,走通了一整个循环。
导演先生已经消失了。
除了打碎宝石的时候划破了手指,四舍五入我约等于无伤通关。
我的思维既混乱又清晰,机械般的在心里又复盘了一下将会发生的一切,检查了一下依然在手中的半截书页,接着将它揉皱了一点又摊开。
虽然已经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张书页的时候他皱巴成什么样了,但我打赌我揉的绝对和当初看见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撕下了故事最上面的一段内容,那里交代了一切的真相——我将穿越的事实写在书页上,以此来控制我本就存在的穿越。
当费奥多尔为自己的故事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我的故事会同时生效,书页会令本就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以“田村一郎”
的身份降临。
这是我写在故事开头的第一句话,无法省略,而留下它绝对会剧透的。
唯一的解决方式果然还是撕掉吧。
所以我撕掉了这段话,以此来保证那个被未来的自己安排的、初来乍到的我能够完整的不被剧透的体验所有故事。
也算是延长着某种幸福吧……
直到在西伯利亚雪原旅行那会儿,我都不愿意去承认故事的作者会是我自己,费奥多尔随便了编个关于纸片人的鬼故事都被我当做了救命稻草。
但骗骗费奥多尔也就得了,不能把自己给骗过去了啊。
我终归要面对现实的。
如果能够延续一整个世界,如果始作俑者非得是我,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至少其他人就不用做这些事了。
接下来,我只需要在笔记本上复刻田村一郎的日记、将这半张写过故事的书页塞进搭扣笔记本的封皮夹缝里,最后拜托燕秋把这本笔记本放到它该在的地方就好了。
等待日记本会在那边等待着,一直到某个一无所知的主角打开它。
这样就很好啦。
一直复盘着故事的收尾与开头的准备工作,我很快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某个出场不多却极有存在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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