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他还讲“情义”
这两个字,只因为他还懂“知恩图报”
这个道理,他就过时了?
他有些难过地扯开衣襟,裁剪合体的衬衣忽然成了累赘,禁锢地叫他透不过气来。
他把脸埋在掌中,手掌沾染各色酒气,浑浊不堪,令他生厌。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严冬抬起头,怔怔地盯着浴室的灯,缓缓靠坐在沙发背上。
后背忽然压住一个薄薄的东西,他烦躁地回手一拽——
那是程子青的衬衫。
薄薄的衣料,冰凉的触感,严冬心中的烦躁竟然莫名停息,并且变得柔软起来。
他紧紧地抓着子青的衣服,把它牢牢拥入怀里,仿佛在补偿这阔别的八年一般。
如果没有中间这八年,也许自己不会成为一个过时的人。
他大概会仍旧是个混混,变得奸猾变得唯利是图,但早就把程子青追到手,每天夜里拥着他入眠,把自己唯一仅剩的善良体贴诚实温柔都给他。
而不会让他成为叶香山的禁脔,哪怕叶香山在外流连花丛,他也只有叶香山这一个选择。
程子青洗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穿衣出来,拉开门的那刻却愣住了。
严冬坐在沙发上,用一种蜷曲地姿势抱着自己的衬衣。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装作看不见一样,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
没走几步,身后却忽然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竞走一般加快脚步,快进入卧室时,却忽然被人拦腰抱住。
严冬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打在他脖颈处,一只手抱住他的上半身,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正缓缓下移。
“子青,你明明看到了,为什么要躲!”
严冬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不……我不知道!”
程子青低声回答,近乎呢喃。
“你知道!”
严冬把他翻过来,重重地压在墙上,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否则,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有……唔!”
严冬忽然低下头,凶猛地吻住他的唇。
程子青的两只手被他按在墙上,无法挣扎,双腿之间的部位被他色情地摩擦着,让他的腿禁不住一阵阵发软。
嘴巴被迫大张,严冬的舌凶猛地侵入,带着粘腻的津液在他口中翻搅。
舌尖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灵活地一一舔过他的牙齿,在齿根和上颚处搔刮,让他有种触电般的麻痹感。
子青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他有些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浑身的力气消失了一半。
眼睛倔强地大张着,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对这个吻的抗拒。
严冬压制着他的双手,舌在暧昧地勾动了一下他的舌尖后抽出,牵连情色的银丝。
“子青,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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