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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柳婆婆之死（第2页）

“曾经，有一个无耻之徒，教了本君一道咒术，本君从未用过，孺子无过，何故杀之，然，今日本君想试一下，传言此咒可夷三族……你知道巨人族防风氏怎么没的吗？”

犬妖心神颤栗。

那一身的毛在巨大的恐惧下变得惨白，生机以极快的度流失，那面皮就像是风干了的柿子。

“防风氏？夷三族？”

祂，祂想干什么？

脑子还是乱的，但他的眼中穿过了空间，看到一座小土山，山上一只富态的母狗正带着一窝小狗，她的肚子鼓鼓的，那是他离开前刚怀上的。

那是他的婆姨！

那是他的崽！

“不！

停下！

有什么你冲我来！

冲我来啊！”

“我也想直冲你来的，但是那样，你们似乎感受不到恐惧，也感受不到我的愤怒，更感受不到自己的愚蠢。”

犬妖眼中，一切都开始腐朽。

那些活蹦乱跳的不再蹦跶，那起起伏伏的充满生机的肚皮干瘪了下去，露出交叠的一个個小小的肋骨、头颅、身子。

“不！”

惨叫声喊破了喉咙。

威严的宣告还在耳边呢喃：“防风氏是那个无耻之徒的父亲灭杀的，他父亲叫禹王，那个治水的家伙，你们还记得那场大水吗？还记得星河在脚下流过，还记得……天帝建神建星……”

监听此地的诸多大妖自斩其耳，再斩过去身。

并不是所有大妖都能在不祥中存活，无庇护者，有的失踪，有的惨死。

一场博弈在血腥的尸骨泥沼中终落下帷幕。

古老的界碑多出一行字：伤山河国运者，夷三族。

有苏国，土地庙。

终乾的身边站着叹息的祖母。

外面风云变幻，这里却安之如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柳婆婆只听到轻柔的声音，却没看到那位存在，迟钝的脑袋想了又想，“有一件事，有个我看着长大的小狼崽，他冒犯了娘娘，我惩罚了它，它说要……要臣服娘娘供娘娘驱策，我骂他痴心妄想，后来他又誓效忠小主，我勉强答应了，老婆子不知道那狼崽到没到，如何处理它全凭小主定夺。”

“我知道了，谢谢柳婆婆。”

老妇笑了，那笑容无比的慈祥，却也笑的终乾心里慌，那满是血污的嘴，不知塞着什么，一直在往外流。

“奶奶，柳婆婆祂怎么了？”

“祂死了。”

柳婆婆的身影虚淡了下去，自画中伸出的柳枝也枯萎了下去。

终乾的心随时一揪。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婆婆。

“奶奶，有办法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