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啦?”
司马佳问他。
“我都偷偷看着呢。”
“那些蛇……真是你变出来的?”
司马佳闪着大眼问。
“不能算是我变的,”
虺圆满道,“算是我叫去帮忙的。”
“好,好!”
司马佳拍手道,“让他们收我的地!
偏要让他们闹心一回!”
“光闹心可不行,”
虺圆满大叹司马佳心思善良,“我们可要闹得他们不敢再打地的主意才行。”
“这样不好吧……”
司马佳果然犹豫起来,“这算胜之不武……”
“那能有什么法子?”
虺圆满道,“这地的的确确是你外公送你的,但你又的的确确没有地契,要堂堂正正地说,你只能任他们摆布;除非走歪门邪道,像我现在做的这样。
我知道你不愿意沾惹这些事,所以事先没告诉你,全算我一人所为,不能算到你头上,好不好?”
司马佳也是没想到,虺圆满竟连这都替他想到了,便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是低头想了想,一抬头便换上了促狭笑脸:“其实,我今天看见他们被你耍得团团转,也觉得挺好笑呢!”
虺圆满也跟着他一起笑:“对吧对吧?特别是那管家那脸,可好笑了是不是?”
虺圆满学出老管家的挤眉挤眼的着急样儿来,司马佳一看又笑了。
这二人便站在大门口相对傻笑,连过来喊停的孙妈看着他们,都禁不住笑了:“少爷姑爷,干嘛呢?要犯傻进来犯呀,别站在门口,给人看了笑话去。”
司马佳这才挪动脚步,去洗了脚换了衣裳,检查司马清的功课不提。
这头戴明回去,把这事与父亲母亲一说,他母亲当时便拍桌子道:“这不用说了,肯定是司马佳那孩子捣的鬼!
不然怎会那么巧?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突然不轴了,愿意把地交出来了!
原来还有后招呢!”
“娘,我是觉得,要不,咱们就把这十亩地的地契,干脆给他得了,反正外公在世时,说过送他的。”
戴明其实心里也觉此事与司马佳定有关联,他这么说也是想息事宁人。
“我会贪他这点地吗?”
大舅母道,“我图的还不是这口气!
这个孩子,处处跟我们拧着对着,从来不给我们顺心!
以前不过仗着你爷爷在世,护着他,总不能连你爷爷不在了,他也能横行霸道吧?我是正儿八经他舅妈,连这点颜色都给不了他?”
“他也不是横行霸道吧,”
戴明要说句公道话,“他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与我们互不相犯,也不伤和气,挺好啊。”
“难道你还要帮他说话,不帮我?”
大舅母瞪了一眼儿子,道。
妇人就是这样,每每将正经事情拗到帮谁不帮谁的问题上,变成个人情事情,总还爱做出个痛心状,加上眼泪愁眉之类的表演,看起来像是谁亏欠了她们许多,让人不得不服软。
如此她们便当自己胜利了,连正经事也不用说了,只要顺了她们的意便是,如若不然,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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