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着你弟弟妹妹就行,别为了点子钱把兄弟姐妹情分都磨没了。
交银钱的事都没问题吧。”
学武立刻表态,“我没问题。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邻村的大爷让我过去诊脉呢,说山上发现了一些我要的药材,都给我留着呢。”
其实村民只有实在不行了才去县里的药铺,那毕竟有点远,村里多数都指着野郎中,就是自己村的郎中,让看一下给点诊金抓点药,郎中多数都会自己炮制一点药材,自己弄不了的病才会让人去县里看,去县里很贵的,一般村民是不去的,郎中便宜。
所以学武即便回来了,其实也不担心没收入了,他在一片跑了三四年,早就有根基了,这一片七八个村相邻不远,就学武一个正经学回来的郎中,会看的病多还会一手好针灸,能给接骨正骨,再差点的郎中只能给看看头痛脑热,多了都看不了。
郎中不光要求会写字,还会诊脉呢,一般人学不了这个,没有十来年是不能出师的。
可以想见当年李老太送学武去学医也是下了狠心的,不光交了银子还楞是几乎给白干了十多年呢,这份决心一般人可学不了。
这四里八村几乎都是找学武,一个月五两银子有点紧,但不至于交不出来,看病没有那么多,但山里人靠山吃山,山里药材多,他人缘好,遇到穷的也乐意给帮一把,山里有什么好东西是他用得上的,村民自动都给他留着,好还他那份人情呢。
炮制药材也可以拿去卖,这也是一份收入。
巧兰微微张口想说话,手被清远狠狠拽了一下,清刚给她夹了一块子肉赛嘴里,好么,想说都说不出来。
“唔。”
巧兰被赛的差点噎住了,清远嘿嘿的笑。
“姑姑,吃菜,今儿菜可好了。”
清远朝她挤挤眼。
连清远清刚这俩小机灵鬼都看出来,她娘惹着奶奶了,不让她多管闲事,咱奶心软,气不了多久的。
“嗯,学文学武啊,你妹妹那十亩地给帮着弄好了,咱家现在全靠这点东西了,想盖房子就得在田里出力了。”
李老太叹口气说道。
“哎,放心吧。”
学文重重点头,这没啥说的,妹妹的地粮食丰收了也是全交给家里的,就这婆娘还眼红呢,这回非整治她一回不可,这要是一次记不住教训,以后家里没安宁日子过了。
“我今日去看了一下,当初画地的时候,巧兰那块地边上离这河道挺近的,都照着便宜的价格全给了巧兰了,实际上多出五亩旱地来,我琢磨着把那五亩地也开出来。”
当初买的是十亩好地,那旱地是半卖半送的,朝廷鼓励开荒,所以价格很便宜,但契书上都是写清楚的,立的也是花了钱的红契书,在官府有档案的,这世李老太要求的,她心疼孙女,不能委屈了自己孩子,要弄就弄妥当。
“你有什么想法么?”
李老太半搭着眼问道。
学文想了想说道:“旱地种田确实不行,不过可以种果树啊,得了果子一样可以卖钱,我爷爷不是会酿酒么?再不行还能酿些酒去卖,这也是一道门路。
或者再种点苞米粗粮啥的,不过要养养地才成。
我心里有个想法,要是这五亩旱地能整治出来,过了这个劲,咱家有钱了我还想再买点地呢,现在朝廷鼓励开荒种地,给的价便宜不说,还免一年的赋税呢,多好的事,咱是乡下人不就靠种地过日子么?这对咱来说不是难事,总不能全指着女人绣花挣米下锅吧,我丢不起那人!”
说到最后把脑袋一别,心里对张氏还是有气,这回不能轻易饶了她。
喝骂
学武也笑着点头,“这事挺好的,我在药铺的时候,听人家说,东头马家村的一户人家,买了不少的旱地,今年开出来买了果树苗回去种的,还说种点苞米红薯啥的,我瞧人家一脸喜气洋洋的样,要是真不好不能乐吧。
那地咱不是买了一小块河道么?挖个渠吧哥,咱俩干,不行再找几个人一起干,把它整出来。”
当初那块地在河道跟前,那会子手里有银子不缺钱,老太太说让儿子仔细看着,别怕花钱多买一点地不怕。
青山就买了一块河道,打算挖个河渠将来好给地里灌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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