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百般的进柬,不管说些什么,我都忍了下来。
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君,你是臣,这君臣之别,就是我在上,你在下。”
一字一句慷慨有力,叫将臣无话可说。
“若是你再要忘记,我不会轻饶你。”
那充满了霸气的话语叫将臣身子不有一颤,他紧握着手间的拳头,终是松开了牙关道,
“是,殿下。”
凤朝满意一笑,神色间,竟已无了之前的冷意,倒是光华间,叫人看着移不开眼。
他轻拍了拍床沿,悠悠道,
“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凤朝转过身子便是往外头走去,却是没见得他身后的将臣,神色煞是苦楚。
“对了,将臣,当日,那个人临死前,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
忽然,凤朝开口道,虽是看不见他神色,将臣却是仍知他此时定是露着些许的哀伤和探求。
“是的,什么都没有。”
将臣闭上眼,缓缓道。
凤朝身子一颤,唇间凝起些许苦涩,他嘲讽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凤朝刚一离开,修罗就进了屋子。
“将军,殿下说了什么?”
见将臣神色满是苦楚之色,修罗顿感不安的问道。
将臣望着那早已无人的门口,神色似是怀念,却又是恍惚道,
“殿下说的没错,他是君,我是臣,若是什么都听我的话,那他还有何威严。”
说着,他幽幽的闭上双眸,神色似是凄凉道,
“这么多年来,莫夕,皇夜,月华,怿羽,他们都已找到了自个儿的位置,而是只有我,总还以为他仍是那个自小与我们一起张大的天神之子,却总不记得,他,早已离我们越来越远。”
“他,凤朝,是高高地站在最顶端的天神,再也不是,我们曾一同斯混长大的少年伙伴。”
那眉宇眼角流露的凄伤之色,竟如这外头的天气一般,透着说不尽的凉。
宁墨漫无目的的在那花园中散着步子,恰是走到那林间幽深之处是,他忽然看见里头似是坐着一个男子,容貌自是清俊高雅,唇间微微凝着笑,而站他对面的,竟是一秀丽端庄的女子,约摸是十八九岁的光景,那神情眉宇间,满是说不尽的温和柔情。
虽是清丽秀美,但那女子整个人都似是飘渺入烟一般,竟是毫无存在感。
正当宁墨诧异之际,男子闻得周身有人,忽然一惊,手间下意识的一挥,那女子竟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
男子厉声道,神色间已无了丝毫的笑意,冷眼俊目,满是高傲清冷。
宁墨也不闪躲,站出了身子,略是歉意的笑道,
“我是……”
“你是那个令殿下又救又赐力量的宁墨。”
男子轻挑眉毛冷眼对视道,
宁墨哪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轻视之意,略是尴尬的笑着,倒是也不怒。
“刚才的事,你就当没看见过,知道吗?”
若非那男子提起,宁墨倒也忘了那如烟的女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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