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影:“你欠了多少。”
谢屿衡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一个手指头。
谢知影眸色微沉:“一个亿?”
谢屿衡没说话,将手指头收了回去,声音压得更低:“赌债欠了这么多,但是加上赔车的钱,和唐少一借我的,加起来差不多有将近……两个亿。”
谢知影将身体往后一靠,兀自笑了起来:“谢屿衡,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下?”
谢屿衡咬牙切齿:“都怪唐少一,他肯定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我!”
“唐少一害你干什么?”
薛安阳冷笑了声,抬起头,目光落在谢知影身上,然后缓慢道:“知影,你觉不觉得奇怪。
这唐少一和我们素来无冤无仇,怎么突然这么坑害阿衡?”
“而且,唐家也知道我们谢氏最近财务方面出了些问题,大不如从前。
这种时候用这么一招,无异于雪上加霜。”
薛安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谢知影的脸。
谢知影是个聪明人,薛安阳眼神望过来的时候,谢知影就知道她想说什么:“顾之烽和这件事无关。”
“怎么会无关?你说他顾之烽为什么要屈尊降贵,去和远远不如自己的唐氏交好?”
薛安阳嘲讽似的勾起唇角,“唐氏的确和我们无恩无缘,但是顾之烽不是。”
谢知影抬眼,看着薛安阳,然后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薛安阳:“你年纪还轻,我知道你有多喜欢顾之烽。
所以那天才会和我吵那么一架,因为你觉得对不起他,不想再利用他。”
薛安阳语气缓慢,每一个字都拖得很长,她伸出手,从身后掏出一摞照片,丢在了谢知影面前:“但是,顾之烽可不是像你这么重感情的。”
照片在桌面上摊开。
一张一张,全是谢知影在公寓时候的生活照,一看就是被人长期监视拍摄下的。
甚至有穿着浴袍之类的,较为隐私化的照片。
谢知影瞳孔缩了缩,指尖微微颤抖了下。
薛安阳抽出两张纸,一张轻轻擦干桌面上的水渍,一张递到了谢知影的面前:“来,拿着。”
“我前几天发现有人在跟踪你,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找人问了问。”
薛安阳叹了口气,道:“是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他染了毒瘾,还欠了巨额的赌债,所以想要让那伙人去找你还这笔钱。”
谢知影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手指微微用力,捏出无数道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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