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舟掀眸:“别乱开玩笑,人还是小姑娘。”
在场的人纷纷收回了轻佻孟浪的目光,起哄的口哨声停止,态度略微摆正,甚至端着果盘的侍应生恭敬请钟意进去。
赵西雾适时开口,她扶着自己额头说,“酒喝的多了,头有点儿痛。”
邵禹丞瞥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说,“我送你回去?”
赵西雾摇摇头说:“那多打扰你们兴致,我朋友来接我了。”
目光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引到了钟意身上,邵禹丞眯着眼瞧了下,就当玩似的搭了个桥。
他笑了一下,顺手把钟意往前一推,语气随意,“那哪能啊,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瞧宴舟也有些多了,能不能麻烦你朋友送他回去?”
半推半就的,钟意又走到了靳宴舟的面前。
他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上,双腿交叠怡然,看见她来了,也没什么惊讶,指着旁边的椅子,意思是让她坐。
钟意微微垂下目光,近距离看他,其实现他天生长了一双多情的眼,寡淡的气质好像后天形成,就好像冰块放进伏特加,凛冽与火热对抗交融,他身上的气质神秘又独特。
“我来把衣服还给你。”
随便扯了个理由,钟意将手提袋放在他脚边,然后双手放在膝盖上,用一种很乖的姿态对着他。
坐在这儿钟意其实也有点儿无措,深夜总是让人失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来到这儿,真见到了他人,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靳宴舟笑了一声,他懒散地撑着手臂靠在沙上,揉了揉酸软的额心,在她面前有点儿放松的姿态。
他问:“有驾照了吗?”
钟意点点头,又添了一句,“但没开过车。”
“没事,我在旁边看着你。”
靳宴舟一把捞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他的目光瞥见了那手提袋,拿起来抖落了两下,衣服还跟崭新的一样,他长臂一伸,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这姿态游刃有余的亲昵。
上车的时候钟意有点儿紧张,低着头慌乱的找着离合和刹车的位置。
靳宴舟双手交叠搭在脑后,姿态舒适地看着她一阵动作。
系安全带的时候她有一缕头缠在了上面,靳宴舟伸手替她拿了出来,车内薄雾似的一盏光,她纤细的颈子白腻如玉。
微仰着头目光炯亮平视前方,即便只是很细微的触碰,也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绷直的腰背。
“你醉了吗?”
小姑娘忽然回头,有点迟疑的问了他一句。
靳宴舟单挑了下眉,说了句,“对自己技术这么没自信啊。”
钟意抿了唇,小声辩解,“没人说考到驾照一定要会开车啊。”
这话把靳宴舟逗笑了,他抬了抬下巴,搭了只手在她的方向盘上,向左随意打了一圈,声音低沉。
“尽管走吧,我在你身边呢。”
钟意眸光颤了一下,她知道靳宴舟说这话大约没有旁的含义,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就像有一根紧绷的线,他就这么紧紧拽住,然后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他在用温柔无声融掉她心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她总是蒙着头一直往前走,却从来没有人叫她安心,肯为她兜底。
钟意指尖慌乱点上显示屏,音乐切出,她不愿意叫自己沉进这里。
-你如何能想念一个未曾相识的人
-尽管我两素未谋面我仍需要你。
这歌单倒也契合她现在的心境。
钟意在心里无声叹了一口气,也许对靳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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