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的眼里写着迷茫,“为什么要哭?”
日向已经抛下了刚才惊讶的神情,迅融入学长的氛围,跳起来和学长一个个击掌,大声喊着“战必胜”
的口号。
月岛听见我和影山的对话,瞥了我们一眼,忍无可忍地道:“够了没?体育馆还没收拾呢!”
进排球部将近两个月,我已经熟练掌握了眼前这个金傲娇四眼仔的使用方法,笑眯眯地对他说:“月岛君也要加油哦!
乌野的拦网没有月岛君可是不行的呢!”
“……多嘴。”
月岛迈着大步,仓皇逃到一边去收拾体育馆了。
山口抱歉地看我一眼,跑上前和月岛一起捡球了。
在乌野当排球部经理,比我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我叉着腰,看着在半空中飘扬的应援条幅,眯着眼微笑。
这条幅是前些日子,我与学姐在收拾仓库时,在厚厚的灰尘里翻出来的。
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带上应援条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刚才菅原学长说“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竟像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看来,乌野已经沉寂太久了。
是时候梳理好羽毛,磨锋利爪,昂挺胸地站到众人面前了。
我笑眯眯地看向影山:“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三年不蜚又不鸣,影山,子知此鸟何也?”
不知道为什么,影山看上去很紧张,浑身僵硬地等着我的后文,一句也答不上来。
既然他不答话,我只好自己接上了这个故事的后半截:“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把双手打开,兴奋地将那应援条幅框在掌心:“我们乌野,一定就是那只一鸣惊人的大鸟,杀得众人措手不及,一路赢下去的!”
影山僵硬的表情柔和下来:“嗯!”
远处菅原看着两人:“千树桑这一段引经据典的,影山听懂了多少?”
月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大概只听懂了最后那句‘一路赢下去’吧。”
排球部活动结束,我照例还是和影山一起往回走。
影山咬着包子,我踩着砖块的缝隙,一路摇摇晃晃地走着。
太阳一日落得比一日晚,今天我们又放得早,我们回家时太阳都还没落山,初夏的暑气悄悄落在这个傍晚,自草地里升腾起泥土和青草的芳香,提醒着过路人初夏的降临。
我总是很喜欢闻这样的气味,沁人心脾的自然香味。
我假装看着路缝,落后影山半步,仗着他看不见,肆无忌惮地从背后打量他。
黑色的柔软丝乖巧地贴在脑袋上,在夕阳里翘起的尖根根闪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