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只在乎这件事情是否有趣,而不是从为死者申冤的角度出。
谢梧桐不禁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养出这么古怪的性格来?
“铁拐李特授仙方,头疼脑热,腰腿疼痛,一贴见效!”
摇着铃铛的“江湖郎中”
穿梭在人群之中推销着自家的狗皮膏药。
谢梧桐眼睛一转,忽然生出逗逗她这位新上司的想法,“大人,你那日将我砸向那些杀手,我的腰现在还痛着。
像你这般关爱下属的人,定然不会吝于给属下买张膏药来贴贴的,对吧?”
莫渡看她一眼,道:“你就是病急也不用这样乱投医,什么东西都敢用,倒是不怕改日你的腰直接折了。”
“……”
“二位,要买膏药吗?”
那卖狗皮膏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面前。
他怕不止是铁拐李弟子,在顺风耳那里也偷了点师,不然怎么能这么精确地识别出潜在用户?
谢梧桐只是说笑的,她也不敢用这些三无产品,摇头道:“不必。”
卖狗皮膏药的难得捕捉到潜在用户,当然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继续推销道:“我们这不止有治头疼脑热的,还有能让男子重展雄风的药。”
重展雄风……哈哈——
谢梧桐憋着笑意,偷看莫渡表情的眼神猝不及防和他的视线相撞,却现他不仅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轻扯嘴角朝她一笑。
正常男性听到这种话都会产生羞愤的情绪,然而他不仅没有感到难堪反而还非常平静,他真的……太古怪了。
莫渡背着手,继续往前走,谢梧桐连忙跟上。
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卖狗皮膏药的危机意识迅产生,试图喊住他们:“你们别走啊!
居德坊的马大就是吃了我的方子怀上的,包怀的!”
这买狗皮膏药的为了卖药真是什么都敢说,大庭广众的被这样推销,谢梧桐只觉得非常尴尬,脚下的步伐不断加快,只想快点离开这条街道。
钱进的尸体是在河道边上现的,京城河道错综复杂,很难推断出钱进到底是从哪里飘过来的。
他们必须去趟工部,查看过京城的河道图后才能做出判断。
接待他们的是水部主事杨亥,杨亥与谢父交好,但现在有公务在身他们不好攀谈。
杨亥将河道图展开,道:“这就是京城的河道图。”
现钱进尸体的地方是在金石河边上,和金石河相连的分别是百部河、纭江和白香河。
凶手是在晚上抛尸,钱进的尸体在水里漂流一夜,第二日早上才被在河边洗衣服的浣衣妇现。
没有目击者看见钱进的尸体经过哪条江河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排除这三条江河其中的一条。
杨亥皱眉道:“若是顺着这三条江河一寸一寸地排查恐怕很是艰难。”
莫渡卷起河道图,对杨亥道:“这张河道图我们还要用几日,还望杨主事体谅。”
杨亥道:“莫大人客气了,刑部办案要用,谈不上体谅。”
莫渡看谢梧桐一眼,说:“你放衙了,待会便自行回去吧。”
说完他便先行离开。
谢梧桐点头,向杨亥问候道:“杨伯伯近来身体可好?”
杨亥笑着点头,问道:“你怎么同莫侍郎在一起?”
谢梧桐道:“我现在是刑部的仵作,今日是同莫大人一起出门办事的。”
“仵作?!”
杨亥皱眉,担忧地问道:“你怎么当起仵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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