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慎:“……”
高太医看了他一眼,语气又温和了些:“但包扎技术还是不错的。”
孙慎:“…………”
走出太医院,孙慎的脸色还青一阵白一阵的。
霍楚厌问:“昨夜,我当真在温姑娘房中睡着了?”
“是,”
孙慎回答,“不过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温姑娘没介意。”
酿了许久的女儿红让霍楚厌陷入深度睡眠,醒后仿佛丧失了那部分记忆。
霍楚厌回想了半天,说:“她昨夜好像是在修复耳坠。”
“是的,您还让我帮忙找掉落在地上的白玉。”
“可找到了?”
孙慎摇头:“我现您的手受伤了,只顾着您了。”
霍楚厌心底起疑,他唐突闯进温眷禾房间的那一刻,竟然看见她在修复耳坠。
那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应当妥善保管才对。
一个患有眼疾的人,竟然妄图自行修复,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你有没有觉得,温眷禾有点奇怪?”
孙慎不解:“哪里奇怪?”
“她为何要自己修复耳坠,而不是求助府上工匠。”
“温姑娘手指灵活,人又要强呗。”
说完才意识到此话会引起主子的不悦,又连忙改口,“如果您觉得她奇怪,我就暗中调查一下。”
霍楚厌反问:“你如何得知她手指灵活?”
“昨夜我求助她帮您包扎,看她的操作比我这个看得见的人还要厉害呢!”
霍楚厌抬起手,惊讶涌出又转瞬即逝:“你说昨晚是她为我包扎的?”
“正是,”
孙慎颇为尴尬,“而且您,您还……”
“有话直接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孙慎挺起腰板:“您还抓着温姑娘的手不放,温姑娘哄了您半天,才得以抽出手。”
霍楚厌额角突突地跳,受伤的手微微蜷起。
这样一说,他才勉强拼凑出昨夜的记忆。
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握住了什么,柔软又光滑。
偶尔有动人的仙乐在耳边奏响,时而能听见,时而听不见。
没想到竟是她的手,和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