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脸颊贴到怀雀的小腿上,“他们与我算是同族,也不算是同族。”
怀雀被绕的有些晕,便问道:“什么意思?他们三个是抱养来的?”
慕即白笑了声,他摇了摇头,道:“我们……都在一个地方生活,但家族不同,各族之间的规矩也有些差别,玄天宗内,只有我们四人与阿姐来自那个地方。”
“这样哦……”
怀雀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他第一次见慕即白时,围绕在慕即白身边的人并没有戴面纱。
照慕即白这个说法,怀雀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茶馆掌柜的亡妻也是来自那个地方?
那到底是那个地方风土神奇,还是住在那个地方的人……不同寻常呢?
怀雀想着,便伸手探入怀中,将那枚绣的歪歪扭扭的香包拿了出来,递到慕即白眼前。
“送你。”
刚绣完还不觉得怎样,现在拿出来仔细一瞧,针脚着实有些粗糙,怀雀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针线功夫比不得你,你……莫要嫌弃。”
慕即白看着怀雀手中的香包,渐渐地、渐渐瞪大了双眼,他的脸上又是难以置信,又是欣喜若狂,他想伸出手去接那个香包,可他手上都是水,于是他又慌慌张张地收回手,小心翼翼地看向怀雀:“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
“当然是真的。”
怀雀摸摸鼻子,“虽然是有点丑,不过——”
慕即白猛地站起身,他撑着池边跃了上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将手上的水珠擦了个干干净净,又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怀雀身边,双膝跪在地面,几乎是以虔诚的姿态接过怀雀手中的香包。
他的嘴角带着难以自抑的弧度,慕即白双手捧着香包,将香包护在心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从来没有人愿意送这样的东西给我……”
慕即白说着,将头深深低下,腰也弓了起来,他的额头抵住怀雀的肩膀,闷声道:“我好开心、好幸福,好像在梦里一样……”
“……你喜欢就好。”
看着慕即白的样子,怀雀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倒也没有想要将香包拿回来的意思,怀雀一边不是滋味,一边觉得任务还是得完成。
——只能希望慕即白并没有什么问题,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是他自己想太多。
如果是那样的话,怀雀不介意在慕即白拿出雪心莲后,像他曾经承诺过的那样,陪慕即白到这世间游山玩水一番。
“以后我还做些别的给你。”
怀雀抬手,安慰似地拍了拍慕即白的肩膀。
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慕即白的身体时,慕即白忽然猛地一抖。
怀雀动作一顿,慕即白马上直起身,匆匆拢了下身上湿透的里衣。
怀雀这才觉哪里不对,
——第一次见慕即白时,他在水中是脱了上衣只穿着亵裤的,可这次,他是穿着里衣进了水。
怀雀思绪一转,道:“你受伤了?”
慕即白慌乱摇头。
“你受伤了。”
怀雀肯定道。
他拉住慕即白的衣角,慕即白连忙握住怀雀的手腕,慕即白再次摇头,眼神里满是恳求:“我没事。”
怀雀便按着慕即白的肩膀,探头去看慕即白的后背。
果然,经过这一番动作,有隐约的血迹浸过慕即白的里衣。
一道又一道,浮现出纵横交错的痕迹,明显是鞭子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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