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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将军很是不赞成,道:“本来就是已经定了的事,还要挑战来挑战去的,这里不是比武场,是战场,这样不利于军心的团结。”
易昉听了这话,只觉得方将军是怕宋惜惜输所以才阻止的,当即信心便大增,道:“有能者居之,挑战有何不可?方将军是怕她输了吗?如果怕她输了丢面子,那就不必打这一场,直接把玄甲军给我便是。”
方将军哼了一声,“想得真美,你带领援军奔赴战场,便以为他们都是你的人了吗?不让你去挑战,本也是为了维护你的面子,你既然不识好人心,那就随你。”
“废话不必多说,玄甲军不能落在宋惜惜的手中,除非她把我打败。”
说完,她起身一拱手,“告退。”
易昉出去之后,方将军不解地问道:“元帅,玄甲军已经给了宋将军统领,为何又要准许易将军的请求?如今援军里闹事的人虽然没了,但依旧私下议论纷纷,说宋将军德不配位,如果宋将军输了……”
谢如墨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宋将军不会输,既然援军里依旧有对宋将军不满的人,那么便趁机让他们看看,到底是宋将军德不配位,还是易昉徒有虚名。”
“再者……”
北冥王起身,威武的气场全开,眼底却幽深如墨,“有人要自取其辱,要犯蠢,那就成全她,不要阻碍她。”
谢如墨虽是这样说,但大家心里却没有这么乐观。
宋将军的英勇他们是见过的,但是,易将军是太后亲口夸赞过的女将,又在成凌关立下了大功,她的武功应该很好。
如果勉强打个平手也还好,一旦落败,那么这段日子立下的威望便前功尽弃了。
午后,北冥王下令,易将军要挑战宋将军,争夺玄甲军副统领之职。
此事晓谕三军,只要挤得上位置,都可以在野地看这一场比武。
这一场挑战的输赢后果,也是提前说明的。
战北望一听易昉赌得这样大,马上就反对。
“宋惜惜武功不低,哪怕只有几招,也足够胜你,我亲自见识过她的武功,易昉,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易昉已经穿戴整齐,眼神坚定,“战哥,我不是鲁莽或者是意气用事,我争夺的不仅仅是战场上玄甲军的将领,只要这一万五玄甲臣服了我,回京之后,我便是他们的副统领,你想,我们在成凌关立功之后,皇上和兵部都没有给我们安排差事,打了南疆之战,国中起码几年无战事,我们若无官职在身,如何能成?”
所以,她要争夺的根本不单单是战场上的领兵之将,还是玄甲军以后的统领。
有一万五玄甲军在手,以后她在京城可以横着走了。
战北望却觉得她想得太幼稚,如果国中无战事,北冥王也是要回京的,到时候所有的玄甲军都是他的麾下,怎么会交给易昉统领?
他忧心忡忡地道:“我们指着这一场战事立功,如果你输了,功劳全无,还要被打军棍,一旦在军中被杖责,便再无武将之威,以后还如何领职?”
可以说,是前程尽毁了。
“输给她?战哥,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易昉神色自若,“莫说是她,便是那方将军他们几个,我也是没放在眼里的,除了北冥王和你,在这战场上单打独斗,我不会输给任何人,更不要说是宋惜惜了,在野地里她和毕铭是怎么打的,你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战北望拉着她的手臂,眸光锁紧她,“凡事就怕个万一,你一旦输了,便什么都没有,你甘心只留在内宅当个娘子?”
她娇嗔道:“若为你洗手作汤羹,有何不可的?”
但她必定是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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