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举两得,既拿了个自然的遮脸工具,又通过老头的反应得知我的容貌并不为大众所知。
那班铁卫虽然经验不足,但到底不是真傻的,应该很快就会现缺了个人回来查看。
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投奔和大守护者有宿怨的希露瓦时,一个身影在广场走过,吸引了我的目光。
乍看之下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可当他踩过一堆冰渣子时,不仅没打滑,那硬鞋底居然还没留下哪怕一点点的脚印。
他步伐有些快,看样子有什么亟待处理的事情,故而也没有分神注意到路边的我。
我从阴影中走出,保持着安全距离跟上了这个路人。
见进了歌德宾馆,我加快步伐也从正门走了进去,而他的身影已经没入二楼入口。
前台换了个人,没有之前那个认真热情,说了句“欢迎”
后,见我随意地点头回应,也就继续打起盹来。
歌德宾馆内不住宿的游客很多,或是喝茶或是看书,工作人员出于礼貌往往不会细问。
我走上天台。
宾馆不是很高,做不到眺望整个贝洛伯格,但弯着身子俯瞰整个宾馆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个窗户里,似乎有人影在动。
因为反光看得不清不楚,但能勉强认出路人的那件大衣。
他翻箱倒柜,似乎正在寻找什么,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了一路,还被人偷窥。
等他将身子倾向窗边的桌面时,我粗略计算了距离,便扒着栏杆坠下身子,一脚踢碎窗户。
玻璃碎片飞溅,窗边的人本能地抬手来挡。
他刚要后退,我就一跃而下跳了进去,借着重力把他扑倒在地,膝盖碾着他的脊背,来了个强人锁男。
不过,我并不是真正的强人。
虽然搞偷袭这一套屡试不爽,但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和成年男人硬碰硬就不太好说了。
所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又先一步进行言语恐吓:“窗户打碎的动静肯定传到楼下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那咱们就在这耗着,等保安过来把我们一起逮住。
到时候我就大声嚷嚷,说你就是那个让铁卫头疼不已的诈骗犯——”
说着,我放缓语调,故意加重咬字念出他的名字:“——桑,博。”
听我这么一喊,又加上从楼梯传来的急促脚步声,身下的男人果真绷不住了,当场颤着声音求饶:“哎哟我的好姐姐,您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看在我老桑博也没害过您的份上,您行行好,别太为难我——”
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为了不让他产生逆反心理,还很好心道:“你落下的那半个仪器在左边倒数第二个抽屉最里面,把那个拿了后带着我一起去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你能做到的,踏雪无痕、来去无踪的桑博先生。”
“谢谢姐姐,您真是老桑博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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