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特别钟意把整个过程拉长,关好彩有时都觉得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一条徒步路线了,一步一步征服每寸土地,慢慢攀上最高峰,观赏只有他能看到的美景,乐此不疲。
这个时候,关好彩覆在身上那些尖的硬的盔甲,会随着眼泪一起簌簌掉落,而向天庥也会趁机诱她说一些平时她说不出口的话,听到满意的话了,才会给彼此一个痛快。
结束时关好彩累得够呛,他还能在后面蹭来蹭去,说他还没吃饱,能不能“摩多摩多”
。
气得关好彩反手一个巴掌打到他腰侧:“吃吃吃!
少给我来这一套!
这几天你还吃不够吗?早上外婆还很严肃地让我们要节制一点,你说丢不丢脸!
丢不丢脸!”
“嘶!
!”
向天庥疼得呲牙,“怎么就丢脸了啊?成年人做成年人要做的事,这不是很正常么?”
“也没人像你这样啊,好像要把以前的份补齐一样似的……”
关好彩嘴里咕哝,但听见他疼得直哼哼,又软下心肠,往后摸到他腰肉轻轻揉,“痛不痛啊?”
向天庥埋进她肩膀,牵着她的腕子移到别处,闷声道:“是这里痛,需要有人安慰一下。”
“向天庥!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关好彩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怎么说这种话都能说得好像格外真诚?
向天庥笑得肩膀乱颤。
两人闹了一会儿,枱头关好彩的手机振动,有电话打进来。
关好彩这几个月除了外卖和快递,其他的陌生来电一律忽视,但只瞄了一眼那来电号码,关好彩整个人蹭地坐起身,急忙接起:“喂。”
“喂,是郝韵家人吗?”
电话那边是位女警,表示了身份后,继续说,“郝韵现在在我们派出所,你们家属可以过来一趟吗?”
郝韵就坐在一旁,一边听着女警打电话,一边低头抠指甲皮。
郭琴坐在她旁边,一双眼哭得红肿,像没了三魂六魄,但比起刚才她已经冷静许多了,侧脸偷偷打量同样狼狈的郝韵。
郝韵总是把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马尾,这时头发乱糟糟的,卫衣也被啤酒泼得又脏又臭,还有脸颊,红彤彤的一个巴掌印,这会儿还没消。
郭琴又开始吸鼻子,哽咽道:“郝韵,对不起……”
郝韵耗光了力气,甩了她没什么力度的一眼刀:“说这些干嘛?”
郭琴:“我要是早点听你说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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