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烦有时候开玩笑,他的主妇课真没白学。
周瑾礼反驳他,“这不是主妇课上学的,我有报厨艺课。”
林烦一度为他的学习精神点赞。
他们吃完了早餐,两个人悠闲地缩在了沙发上。
林烦总喜欢把手放在周瑾礼的肚子上,因为腹肌好摸,也因为天太冷可以暖暖。
周瑾礼不在意地圈着他,他时不时亲吻一下林烦的头顶,而后问道:“今天就过年了,一会儿要吃什么?就算吃不完,但过年多做一点也没什么。”
林烦刚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了叫喊声。
“谁?”
林烦赶紧从周瑾礼腿上起来。
他不在意公开,可村里的人总归保守一点,没必要多添几分事端。
周瑾礼不高兴地皱了皱眉。
但林烦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过精神头很好。
“小烦,我是你二叔公,记得不?”
他往屋子里看了看,“昨晚村子里就听到了狗叫声,早上大家还说谁来了,原来是你大晚上回来了啊。”
林烦有了一点印象,小时候去拜过几回年。
“进去坐坐吗?”
二叔公摇了摇头,他只是奇怪看了周瑾礼一眼。
这个小伙子长得高高大大还英俊,跟林烦一起来的话应该是他的朋友。
看他样子还有气质,看着就不是什么俗人。
只是大过年的不回家过年,跟林烦来这里做什么?
再好的朋友,也没有过年不回自己家的。
“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
一会儿家里烧年夜饭了,我要去帮忙。”
二叔公打算走了,但又回过头道:“你去年让人来造房子,还造得这样好,你妈那边应该是知道了。
之前她还来过,但你一年多都没回来,她也就没撞到你。
年后她恐怕还要来,到时候你跟她聊聊,到底是你妈,生你的人。
不过她要是开口问你借钱你就别借了,你挣点钱不容易,知道不?”
林烦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等人走了,周瑾礼默默抱了抱他。
“别难过。”
“啊,我不难过。”
林烦摇摇头,他真不难过。
以前确实难过,还想跑去她妈妈那边质问她,为什么要走。
后来出社会就明白了,他妈妈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力。
家底赔光了,家属也要来闹,最厉害一次是他妈妈跟人厮打,但是头发都被人扯掉了一大块。
她坐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
但无济于事。
这样的生活,谁都过不下去。
大年三十的这天,林烦跟周瑾礼一起碰杯。
不知道是哪户人家放起了烟花,他们跑出门去看,然后周瑾礼从家里拿出了一大束的烟花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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