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捏着耳机。
“这一步听懂了?”
“嗯。”
阮星把耳机重新戴上。
“现在这步呢?”
“嗯。”
阮星的脸凑近玻璃窗,哈了一口气,手指在一面雾气上开始写起算式。
夏天很热,雾气一下子就散了,而他讲题目的节奏和雾气莫名地合拍,雾气一散,他的下一步已经讲完了。
“江鹤,你讲完没!
把我的耳机和手机给我了!”
陆炎喊道。
原来戴着耳机啊。
阮星的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好了,答案算出来了吗”
阮星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个数字。
“对的。”
江鹤的声音有了一点点的起伏,“还挺棒。”
他讲题的时候,声音像是云一样温柔。
不急不慢的语速,像是琴弦拨出的轻音。
“你哄小孩儿呢?”
阮星调侃道,不禁带上一点笑容。
就像是做到了什么事情给颗糖的感觉。
“嗯。”
一个单音节。
温柔的解题后,又露出恶魔的牛角。
梨涡
那天江鹤最后回了一个“嗯”
。
陆炎问他和阮星是在说什么东西。
“她问我这个方法是不是最快的。”
江鹤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
陆炎撇了撇嘴,“那你刚刚笑个什么。”
他刚刚明明看见这丫的,那多年未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江鹤耸耸肩,继续编:“我就知道这一种方法,随便搪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