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因为大家身上流的都是炎黄子孙的血液?
“你在这边做什么?是俄罗斯华裔?”
“不。”
江念远摇了摇头,“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
你呢,来这边做什么?”
漫不经心的回答,又好像漫不经心的反问。
“喏,我是记者。”
逢宿拿出包里的摄像机,朝他扬了扬。
“战地记者?”
“也不算是,自由撰稿人吧。
反正也是每天东跑西跑的。”
“这要打仗了。”
“我知道。”
听见逢宿的话,江念远眉头皱了起来。
“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睛,别胡闹,想活命,最好打哪来回哪去。”
“我知道。”
还是三个字,倔的要死。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话说到这里,也就这样了,车内又归于平静。
逢宿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归于沉寂的夜,觉得前路漫漫,绝望要把人碾压,看不到明日的曙光,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分别。
在那些无数个被她频繁的自我界定为成长的年头,好像都是这样过来的。
孤独始终盘踞在她的心头,冷寂把人带入梦境,意识却又足够清醒,凌晨被惊起,先得问问自己身处何地,继而又是一场光与夜的格斗。
逢宿好像靠着椅背又睡着了,梦里好像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似乎确定她不会醒过来,把窗户升了上来,却又留了缝隙,保证车内狭小的空间还能够让适量的山风进来观光。
点了根烟,火红的烟头明明灭灭,熟睡的人好像闻不惯这气味,叮咛一声似要挣扎起身。
然后,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掐灭了这点星火。
作者有话要说:统一重新调了下排版,之前那个看着好累。
☆、不准再惹我
车在茨欣瓦利的一家医院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