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傅匀维持着那个想接过我箱子的姿势,用一种异常平静的眼神看我。
这种情况下我很心虚,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心虚,但我知道我应该移开视线。
总而言之,看不见一切就会好起来。
“乔浅,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我继续心虚地摇头。
“两个月前,当我提出不送你时,你的表情很耐人寻味,让我觉得我判断错了一些东西。”
他说这话不过过了三四个小时,当时给我吓得不轻,我自然而然记得相当清楚,于是我继续飞快地点头。
“那个时候你很委屈。”
我本来还想继续点头,刚点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企图从傅匀脸上看出什么胡说八道的痕迹。
一切不过是徒然,如果傅匀想,我怎么可能毫无根据看出他在想什么。
“……傅总,”
我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小声说,“那个时候我们又没认识多久,你不送我是天经地义,我能委屈什么呀。”
我又移开了视线,看星星月亮也好,绿植环境灯也好,拜托别让傅匀说话了。
他越说我越心虚,而且我总算明白黎小梨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他说的话了,傅匀身上总带着说什么什么就是对的气场,这对我也同样适用。
他再说下去,我怕我真的会觉得委屈。
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遮住,光线感知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片漆黑。
我后知后觉发现是傅匀用手挡住了我的眼睛。
那一刻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
在我晃神的片刻,傅匀弯腰伸手从我手里夺过了行李箱。
越是炽热的东西,越是吸引人靠近。
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前方是躲不开的死亡,也没办法像凤凰一样涅槃重生,却还是趋之若鹜。
想着,哪怕是片刻的炽热也好。
傅匀提着坏掉的行李箱走在我前面,我那一刻有些理解叶女士说的,当在别人身上看见自己没有的东西,吸引自然而然就会成立。
我好像一直都很羡慕傅匀对待任何事都能将自己处于局外人的角度。
哪怕黎小梨曾经差点把他卷入事态中心,他也能不慌不乱地用三言两语解决,这种感觉由内而外地令人信服,和我确实不一样。
傅匀家里的布局很简单,几乎没什么烟火气息。
他将灯打开时,我看着满屋子的黑白灰三个色调神情复杂地抿了抿唇。
“傅总,这屋子谁帮你设计的?还是你的审美……就是这样?”
好样的乔浅!
大胆了!
敢直接质疑傅匀的品味了!
这是不是霸道总裁的标配我不知道,但在跟性冷淡alpha霸总有关的小说里,这肯定是标配——我妈看过的书里都是这样的。
傅匀将我的行李箱放到一边,从鞋柜拿出一双新的白色拖鞋递给我。
“搬进来时有些匆忙,后来又在马不停蹄处理工作,忘了请人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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