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求主上赐药”
斛律风招手道:“把解药给各位叔伯分发下去。”
连同被绑来的亲眷也一起送出解药,众人服下解药脸色稍有回缓,虽然肚子不痛了,但被折磨许久几乎都需要有人架着才能重新站起来。
天光已有亮色,谢辞听不懂他们又在说什么,大局定下料想今日斛律风有的忙,左右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便披上斗篷先行离开往镇子返回去找李徐和廖宁。
与此同时,镇上客栈中,李徐合上窗子好心情地笑了下。
“第二个信号发出来,斛律世子成功了,小谢将军也没事,殿下终是可以安心了。”
一夜无眠,但李徐此刻仍无丝毫困意,有的只有大功告成的喜悦。
“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殿下既然不想给燕西人解毒,那为何还要送出解药?”
“那不是解药,是蛊。”
“啊?”
李徐浅浅一笑,提起手中球形的小银铃轻轻晃动而后放回到玉制的小盒子中,再收进怀里。
廖宁依旧满脸不解,好在李徐心情好时耐心也会高些。
“第一次送去的不过是引子,借斛律风之手一一喂出去的,才是真正有用之物,唯一成功的一批子蛊,费了我不少功夫。”
“斛律风坐稳王位履行诺言自是最好,若是坐不稳王位或是有违诺言,他们就会见识到厉害,往后的年月他们他们的儿女,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
表明心迹
天光暗下来,谢辞终于返回镇上的客栈。
拴好马进去,正巧遇到又来看他是否回来的廖宁,廖宁一看他回来有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您可算回来了,公子一直担心着等您呢。”
“他在楼上吗?”
“在。”
谢辞走上楼梯,推开他们所住房间门,屋内李徐正站在窗边向外望,听到开门声回过头脸上露出喜色,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阿辞,怎地这般慢,算着你该午时就到才对。”
“路上不太好走。”
谢辞走到桌边倒杯水饮尽,接着又倒一杯,顺手解开斗篷随手扔到椅子上。
“渴死我了,从去到回来一口水都没喝呢,也没吃上东西,有什么吃的吗?”
未听到回答,他转头朝李徐看过去,才发现对方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明显大受震惊。
“知津兄?你怎么了?”
李徐哑然良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就是穿成这样去的?”
“啊?”
谢辞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轻拍额头尴尬不已,竟忘了这事,他还穿着这身舞姬服饰。
“不过是擒住乌禄答,已经知晓对方好色,露露脸就够了,何至于穿成这样?”
谢辞也颇有同感:“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斛律风出的馊主意,就那些货色,但凡能带件趁手兵刃进了王帐我就能直接抓住那老贼。
“荒唐,真是受够了燕西人的脑子。”
想到那么多人看到谢辞这副打扮,李徐的怒意更加难消。
谢辞看对方眉头紧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想不知道的还以出卖色相去擒贼的是李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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