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凤迤出了小木屋,他在木屋前驻足片刻,微微垂眸,便从原路折回,回到最初的厢房。
一个时辰左右,君雪翎才又打开房门,对寸步未离的木成舟道:“他醒了,木公子可以进去了。”
木成舟闻言连忙道:“有劳君姑娘。”
说罢,他转身踏入厢房,就见李凤迤在床上冲他招手道:“辛苦你了阿舟,君姑娘,能请你把门带上吗?我有话要对阿舟说。”
君雪翎深深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随即将门轻阖上,留下木成舟和李凤迤单独在房内。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明明醒了也不吭声,还要我继续装下去的理由了吗?”
木成舟抱臂瞅着他道。
“咳,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阿舟你啊。”
李凤迤咳几下以作掩饰,随即正色道:“一开始我可没想要骗你,谁知道转醒时你已跟庄主相谈甚欢了,我可不想打扰你们。”
“我看你是不想打乱你的计划,何况有君姑娘如此配合你,我自然也懒得插手。”
木成舟道。
“不愧是阿舟,真是太聪明了。”
李凤迤抚掌道。
“少来,你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想君姑娘一定很乐意接手。”
木成舟淡淡地道。
“咳、呃,其实不瞒你说,我来这里,为的是一个人。”
李凤迤立刻道。
“谁?”
“魔道子传人,六相大法唯一继承者,前婆娑教教主荆天狱。”
闻言木成舟狠狠一怔问:“他人在这里?”
李凤迤点头。
木成舟怔了好半晌,不由长叹一声道:“难怪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他没死,那真是太好了。”
李凤迤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便道:“三年前那场战事我得知时已晚,最后在山崖下救下重伤昏迷的他,但因他除了内伤之外,还有很严重的毒伤,同时你那一剑也几乎令他致命,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好好的,只不过由于毒伤之故内伤并未完全化解,我只好用如来菩提的心法为他设了禁制,留他在此三年之久。”
“要使他痊愈,就必须采下雪莲花瓣,是这样吗?”
“是。”
“你为何不早说,这些事,本该由我来做。”
“你不是陪我上山采花了吗?还救了我,要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木成舟沉声道:“若非你耗尽内力消我魔障,区区一座雪山,你又岂会将它放在眼里?”
“唔,我恐高……”
木成舟受不了得瞪他一眼,却也懒得再说他,事实上相处那么久,他还不知道李凤迤的身份来历,但他却对自己知之甚深,甚至知道三年前的大战,还救下了荆天狱,不过不要紧,纸终归包不住火,李凤迤是谁他总有一天会知晓,他现在既然想隐瞒,就让他隐瞒,反正,来日方长。
“雪莲每五年开一次花,我救下他那年正是第二年,所以我与他相约三年之期,在这三年间,为避免他妄动真力,我以如来菩提的心法留他在此地,锁住他大部分功力,让君雪翎以草药助他疗伤,最后辅以雪莲,届时我便会帮他解除禁制,他便能完全恢复。”
木成舟闻言不由微微一惊道:“你已用此心法连续半年为我消除魔障,它如此耗力,如何再施展解禁之法?”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木成舟盯着他缓缓地道:“你最好有办法,因为,我可不想见到一具尸体。”
李凤迤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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